開衣衫,抓住身上的黑色冑甲一撕,整個胸面的黑甲竟然就崩壞了。“如何能護得公子周全?”
那個美人,口中發出驚呼,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人。
被稱做姬安的護衛,冷冷看著她,將手中的斷劍和冑甲都摔在她面前,對姬六公高聲說道:“公子自寵幸此女以來,其在府中親眷皆身負要職,然,此女父兄生性愚蠢貪婪,被公子提拔之後奢侈行事,只懂享樂。光是借禁丹一事,就向護衛們收取不斐的錢財,且萬事只要求華貴為首,只圖外表不重實用,以至於武士護衛胸中修為盡失,手中無利器,身上無厚甲,區區一場混戰,便死傷幾十人,實在可恨之極!請公子賜死這婦人,平息死者英靈,斷了禍主的根源!”
美人臉色發白,嘴唇抖了抖,大聲說“你,你胡說八道!那禁藥是我阿父為公子著想,怕你們一時忘記了公子的叮囑,敗露了公子的行蹤,害了公子。”
姬安看也不看她,只是看著姬六公子高聲道:“我們自幼就跟隨在公子身邊,受公子教導,素來紀律嚴明。公子說南,我們便不會去北,公子說坐,我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站著。公子既然令我們不得使用修為術法,只要公子安全,就算是敵人的劍架在我們脖子上,我們也甘願赴死,絕不會用。到底為什麼高價強賣禁丹給護衛們,又以公子之名強令我們服下,你自已心中清楚!”
姬六公子這時候才將將抬眸,看向那個美人“禁丹之事,是何緣故?”
“這……這……”美人掩面痛哭“妾萬死,也不敢縱父兄胡做非為呀!妾自從被送給公子之後,一心一意服侍公子,寧可自損性命,也不敢損傷公子分毫。請公子明查。這禁丹之事,縱容是父兄有錯也只是思慮不周,絕不會是因為一已私慾。真正是全為公子著想,怕他們洩露公子行蹤,才會令他們吃下禁丹……別無他意!”
那嬌滴滴的悲切聲音,真是讓劉小花也心中發軟。她頭一次知道,原來女人哭也能哭得這麼好聽。
坐在錦毯上的姬六公子臉上表情仍是溫和的,平靜地問:“看來,是姬安誤會你們了。”
那美人連忙說“正是!”
“原來你跟你父兄,是如此忠誠之士。”姬六公子感嘆。
美人跪伏下,感念姬六對自已的寬和,又得意地瞥了姬安一眼,帶著哭腔道“正是。”
“那解藥何在?”
“在,在我隨身的八寶箱裡面!”美人連忙說。
姬氏示意,有個護衛快步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拿了個綴滿寶石的小箱子過來。
美人急忙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個小荷包“全在裡面。”
姬氏叫找來東西的護衛吃一顆下去。護衛看了一眼姬安,一口吞下。
過了一會兒,他臉色發紅,全身蒸氣騰騰。一揮手,竟然就打斷了數十丈遠的一顆參天大樹。向姬六公子喜道“沒有錯。”
姬六令他分發下去。
美人鬆了口氣,知道自已的事是無礙的了。
姬六公子卻嘆了口氣“那職位,說來是你與父兄主動相求。當日我問你們,可能夠盡忠職守擔起重任呀?你與你父兄一同跪在堂下,喜笑顏開滿口應承。賭咒發誓一定能不負我望。如今,我親手訓練出來的護衛們,因為你父兄的主張而死傷慘重。這劍,是你父兄所鑄,那藥,是你父兄令他們服用,這冑甲,也是你父兄所制。這些人追隨我多年,就算是麓山之巔時,也沒像今天這樣死這麼多人。卻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