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裡哪有不憋的!什麼叫無妨?連忙又道:“彷彿是有一點。”
說完她真切地感覺到,自已可能真是瘋了吧。腦子摔壞了。
劉小花閉著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帶著些許自暴自棄的心態,把被子掀開。
劉有容站在床塌邊上,神色到是平常。這到叫她心中鬆了口氣,想來也對,劉有容活了千年什麼事沒見過,必然不會因為她這一點丁失態,而笑話她的。
她便仿若無事,只問:“師父,我突然暈了是怎麼了?”說起這件事她心中隱隱不安,神色也急躁起來“師父,我是不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快死了?”
劉小花已經隱隱地感覺,那個鑽進自已體內的東西似乎沒有那麼簡單。這數次的昏迷,也並不像她所以為的那麼正常。
劉有容長長的眼睛微微彎起,淡淡說:“不是什麼病。你是餓的。”
“啊?”劉小花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劉有容的意思。‘轟’地一下,從頭紅到腳。
回想起來,她從倒在雪地裡就沒有吃過東西,一直到現在,幾個月了。沒餓死只是餓得暈過去了還真是奇怪。
劉有容伸手摸摸她的頭,嘆了口氣說:“真是傻孩子。”向外面道:“空同?”
便有個白髮蒼蒼的老翁應聲端著盤子進來。香噴噴的米飯和新鮮翠綠的菜,勾得人饞蟲都鑽出來。先前不說還不覺得,現在劉小花聞到了味,才感到胃裡餓得難受。
她雖然很想做出很有教養的模樣,可實在是太餓了。只裝模做樣地小口吃了幾下,便開始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
劉有容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胡吃海塞,緩聲說“山上多年不收弟子,你師兄師弟們辟穀多年,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的。好在我記得山上有野稻子野菜。”
劉小花連忙把嘴裡漲鼓鼓的飯嚥下很,狗腿地說:“好吃,師父真厲害。野稻子野菜也做得這麼好吃。”
“這不是我做的,是你五師兄做的。”劉有容說。
劉小花立刻說:“還是師父教得好。要不然五師兄怎麼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飯菜呢。”
劉有容認真地道:“也不是我教的。他未入道門之前是廚子。”
“那也是師父慧眼,才能挑到做菜這麼好吃的徒弟。”劉小花堅定地說“總之師父是世上最好的師父。”
劉有容聽了嘴角微微上翹,一雙丹鳳眼半隱在光影暗處微微低垂,卻是帶著幾分笑意“哪裡學來這樣油嘴滑舌?”伸手幫劉小花摘掉粘在臉上的飯粒,對她說“這個叫空同的,是你五師兄。以後你的課業便由你五師兄教授。以後你可要聽他的管教。”
劉小花一下便愣住了。看看白髮蒼蒼的老翁,看看劉有容,“徒兒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放下碗筷嚅嚅道“師父,徒兒不懂事,不是故意犯錯的。”緊緊抓住劉有容的長袖求道:“徒兒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師父你別不管我。我以後都會聽話的。”
劉有容怔了一下,安慰她“你五師兄雖然入門最晚,可修為是幾個師兄裡最好的,為人公正嚴明,座下幾個弟子也是宗裡最出眾的,他比為師會教徒弟你……”
“為什麼師父不管我?我拜師父做師父,又不是拜他做師父。他會不會教關我什麼事!我不喜歡他!我喜歡師父!我要跟師父在一起!”劉小花鼻尖兒發紅,眼睛溼潤,緊緊注視著他,彷彿要被遺棄的小動物似的:“我真的會乖的。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師父就打我,別不要我。如果不是師父救我,我早就死了,我沒了阿爹,沒有了阿兄,沒有了阿孃,只有師父了。如果師父都不管我了,那我……那我…………”
她說著,便順勢大哭起來。卻也不肯鬆開劉有容,偏頭將臉埋在胳膊上擦眼淚,那雙手還是緊緊地抓緊劉有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