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上不知道被誰踹了,一張嘴滿口牙花帶血,他嚎著抱著這位老闆的腳跟咚咚直磕頭:“孫老闆,你行行好啊……老少爺們給你幹了好幾個月,都抵不著你一套房錢……我實在沒辦法,借的高利貸給發了點工錢打發大家回去過年了……我現在啥都沒有了,高利貸追得我來回躲,好歹你給我留個囫圇命啊……就那麼點錢,你抬抬手,就救我們一命啊……”
“什麼什麼?我特麼讓你們這些王八蛋在小區幹活不是照顧啊?別他媽不識抬舉啊……說的我欠你命似的,嗨,都別看了,看啥呢。”
那老闆火冒三丈,亂吼亂罵著,吩咐著司機打電話,媽的一捋袖子,啪就抽了盧剛一個耳光,橫橫道著:“耍賴是吧?我把話撂這兒了啊……今天你要能要著錢,我跟你的姓。媽的,老子好容易請來個有錢的爺,被你嚇走了,這賬還沒算呢……虎子,把物業人喊來,今兒把盧剛這群王八蛋全攆走,以後這小區有他們的人進來,給我往死裡打……”
“啥?你說啥?”九貴吼了句。
啪,一耳光上來了,打得他眼冒金星,待再定睛時,那氣急敗壞,兇相畢露的孫老闆,他愣是沒敢還手,盧剛抱著孫老闆,一把鼻涕一把淚求著:“孫老闆……是我不對,你打我……打殘我吧……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給我們結清工錢,我們再不來煩你啦。好幾十號人吶,兄弟們累死累活給你幹了幾個月,就那麼點血汗錢。”
“放開……叫的人呢?”孫老闆吼著。
那兇相猙獰的,不知道觸到了大兵那根神經,他的拳頭捏得咯咯直響,看到盧剛臉上又挨一腳時,他忍不住了,抬腿就上……咦唷,冷不防,背後有人拽他,力道很大,拽著他退了幾步,他回頭時,那人拉著他就走,走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嗨,嗨,你拉我幹什麼?”
“哦……我。”是位壯碩的男子,卻是監視大兵中的一位,他一笑道:“哦,認錯了。哎對了,你認識我嗎?”
大兵瞧瞧,那人一臉疙瘩,酒糟鼻子,煙漬牙,根本沒印像,他悻悻道著:“有病。”
扭頭就走,那人又一拽,冷不防又把他拽退幾步,大兵這回真怒了,瞪著眼道著:“你和那孫老闆一夥的?”
“是又怎麼樣?”那人雙手一捏,拳頭一閃,這卻是個標準的技擊動作,大兵下意識仰身,躲著可能出來的直襬拳,卻不料這人奇損,一抬腿直踹大兵小腹,大兵一疼,腰一彎,那人收腿,又驀地出腿一掃,直踹大兵膝蓋。
電光火石的兩個動作一施展,那人掉頭自己卻跑了,大兵猝不及防地中了大招,驀地火起,蹬蹬蹬就追上去了,那人兔起鶻落,直往小區的犄角拐,似乎要把大兵領到無人處,卻不料他低估大兵的速度,剛拐過彎就追來了,怒極攻心的大兵一腳踹在那人的後心,那人一個趔趄撲到牆上了,等他剛回身,嘭……嘭……缽大的拳頭已經等著他了。
監視點看著的那位看著,同伴正被大兵左一拳、右一拳毆得不亦樂乎,他扔下監視器,揣起武器就下樓,等他跑到那地方,同伴早萎頓在角落裡起不來了,他一搭手拉著人道著:“怎麼了,找揍來了。”
“他媽的,這傢伙手真黑……壞了,那邊要出事,工頭找老闆討薪,要打起來。”這位道,本來是想把大兵引走,可沒成想,這個失憶的拳腳比他要厲害的多。
“我通知一下洛寧市局吧……合適嗎?”另一位掏出手機,卻又猶豫了,這件任務的保密性很強,貿然通知,再來大批警察……事態會那麼嚴重嗎?
正猶豫時候,又是來了一輛商務車,破車,排氣筒冒著黑煙,直朝六號樓去了。
他迅速向家裡彙報著,片刻回覆來了,卻是這樣一條:避免和目標正面接觸,由地方處理。
只能報警了,兩人邊報著警,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