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又是一拳頭,直吧在對方側臉上。
兩下把人幹得暈頭轉向,大兵一拎胳膊,半跪著壓著這人的腦袋,臉貼地壓著,在他身上迅速掏著東西,錢夾、手機,連手錶和值錢的鏈子都不放過,一古腦都塞自己口袋裡,這時候可驚到不少人了,院裡裡的在躲,躲得遠遠地指指點點看,圍牆外的,也不少,大眼瞪小眼的,這特麼什麼世道,光天化日就這麼幹?
“看什麼看……沒見過搶劫啊?”
大兵囂張的吼了一聲,那位臉被壓著貼地的,張著變形的嘴道著:“顧從軍……你特麼死定了,有種你弄死老子。”
“我還就喜歡嘴硬骨頭硬的。”大兵一伸手,揀著匕首,哧溜就插到那人的屁股上了,那人疼得啊嗷一聲慘叫,本待有心制止的保安,激靈靈一縮頭,跑了,大兵拔出來,帶血的匕首亮在那人眼前問著:“老實說,你特麼是誰?怎麼知道老子在這兒?”
“哈哈……你特麼真的腦殘了,哈哈……”那人痛極反笑。
哧溜,大兵又一匕,刺在他腿上:“問你正經話,以為我開玩笑是不是?知道腦殘什麼好處嗎?捅死你都不負法律責任。”
啊嗷,那人疼得又是直打牙,知道落在腦殘手裡的恐怖後果了,根本不顧場面這麼大,第三刀又要刺時,他急急道著:“別插,別插……我告訴你,我們來拿樣東西。”
“拿什麼東西?”大兵張牙舞爪問。
“你來拿什麼,我們就來拿什麼。”那人費力地道。
“吹牛會死人滴信不信,被人捅死。”大兵明顯不信,又要來一刀時,那人殺豬似地喊起來了:救命啊,殺人啦。
大兵憤然道著:“我還沒殺呢。”
嗷……那人趁著大兵一愣神的剎那,咬著牙一滾臉,掙脫大兵的壓制了,臉上被蹭了層皮,火辣辣地疼,他不管不顧地回頭抱著大兵腿就咬……狗急跳牆、兔急咬人了,大兵一閃,蓄力咚聲一腳,直踢這人的腦袋,那人啊都沒叫出來,腦袋直磕一輛泊車的車前槓,咣聲一響,軟軟綿綿地躺下了。
咦喲……人群驚咦一聲,齊齊後退。
卻有兩位分開人群,一看那場面,狂驚狂怒之下,手下意識地伸向腰間,卻不料其中一位迅速壓住了另一位掏槍的動作,再一看,那腦殘一點都不傻,正拿著手機拍他們,喀嚓嚓幾張,還挑恤似地叫著:“掏啊,掏啊……看誰死得快?”
圍牆外幾十人圍觀,醫院裡也越來越多,這場合就悍匪也不敢掏武器啊。真被當暴恐分子,那特麼真是別想活了,兩人一忌憚,大兵一手拿手機,一手揮匕首,唱大戲一般吼著:
東風吹、戰鼓擂,老子精神病人怕過誰;
天作孽、人犯賤,誰攔路老子放誰血啊;
他臉上抹血,吼聲鏗鏘,舞姿張揚,人群那敢攔這號瘋起來了,自動讓開了通道,他跑出人群,吧唧一扔匕首,拔腿就奔,沒敢往醫院外跑,直接跑醫院門廳裡了。
“快報警啊……快抓殺人犯啊……”
其中一男子吼道,人群惶恐間,不見兇手反而膽壯了,幾個保安喊著往一塊聚,無數人拿著電話報警。這位男子拉著另一位,趕緊上前去看那位被打傷的,一翻一探鼻息,倒是沒死,就是一張臉像被驢踢了,血汙一片,他拍著臉,眼看著怕是要耽誤事了,兩人一人一個肩膀,趕緊攙起來,往醫院裡走。
再說大兵奔進門廳,這地方他倒是熟悉,先擠進了掛號人群,一看保安出去一隊,他轉悠著上樓,躲進了男廁所,剛準備洗把臉,廁所裡蹲坑的一位出來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居然是給他做腦手術的吳醫生,吳醫生比他還驚訝,瞪著眼問著:“你怎麼在這兒?”
“別吭聲,剛捅了個人……別動。”大兵吼著,把吳醫生嚇得貼牆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