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用擔心,他已經不是警察了,他找你麻煩,你不會報警啊。”老闆直接扣了電話。
董魁強一怔,然後餘怒難消,蹬蹬踏過甲板,跳下船,叫著幾位幹活的,駕著輛車,直往檢察院來了,一路上教唆了好幾個人,那幾人都有點一提起那個狠茬來,都有點恐懼,跟魁哥說了:哥,咱們警察惹不起,警察都不要的人,那更惹不起,您不知道,手黑著呢,打得老爺子躺了好幾天。
“嗨,我他媽還就不信了,會會他去……媽的在看守所,差點坑死老子,不過也多虧了這貨,否則老子拿王特還真沒治。”董魁強拍著大腿道著,恐懼、欽佩,再加上對此人格外的好奇,讓他想一睹真容的願意強烈到無法控制了。
說趕巧,還就真趕巧,大兵從檢察院大門出來的時候,還沒瞧見接他的熟人,恰和這輛越野撞了正著,車窗一搖下,董魁強招手著喜滋滋問好:“嗨,哥們,好啊。”
“哦,好,您出來了?”大兵笑吟吟地,禮貌地問。
不對呀,董魁強愣了,本來仇恨得刻骨銘心才正常啊,他不信地問著:“你還認識我嗎?”
“董魁強,魁哥不是?看守所住0021倉,編號嵐0923……你還是穿囚衣好看點啊。”大兵笑著道。
這損人不帶髒字的,董魁強氣結了下,再說話時,那人已經踱步走了,他跳下車,追著道著:“嗨,小子,跟你說句話。”
“我不叫小子,你說什麼屁話不聽,我現在是監視居住期間,不要逼我觸犯法律啊。”大兵頭也不回地道。
董魁強越看越覺得有意思,追著道著:“嗨你不是精神病麼?犯法不負法律責任的。”
“哦,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忘了……對,我想起來了,我可是有犯法資格證的人,你確定要和我勾搭?”大兵笑了,站定了。
“不是不是,我就想來看看,警服要被扒了會是什麼鳥樣?看來你是得精神病了啊,受刺激了吧?”董魁強得意洋洋審視著,看著大兵一身舊衣,臉上傷痕未愈,這慘相多少讓他心氣平和了好多,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憐憫,他伸著脖子道著:“要麼,我給你找個活幹?看你這樣,被開除失業了吧?”
“走私稀土去?”大兵直接問。
“我就告訴你,我走私稀土怎麼著?你特麼都一腳踏進看守所的人了,又能怎麼著?我告訴你,不是看在你把王特收拾了的份上,就你扒了皮的狗腿,我特麼弄死你。”董魁強發著飈,吼著大兵,多年的大哥兇相著實不善,驚得大兵直縮脖子,恐懼之色漸甚。
“大哥,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著?”大兵逼到無路可退了,靠著一處花牆道。
“現在知道害怕,晚了,他媽的,不是這地方,我特麼得……”董魁強作勢要打,大兵嚇得立馬蹲下,直抱頭,於是董魁強收手,順勢踢了他一腳罵著:“走路多長眼啊,沒那身皮護著你,老子隨時都能捏死你……滾吧。”
“哎。”大兵抱頭就走,躥了幾步,又佝著腰回來了,戰戰兢兢道著:“魁哥,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你特麼還有什麼交易的?看守所誑老子還沒跟你算賬呢。”董魁強怒道,還沒發飈,大兵插話道著:“您要讓毛勝利別告我那十萬塊錢的事,我就告訴你個秘密。”
“秘密?”董魁強給說迷糊了。
“王特可留下了個那個……他最後通通話,可是留下了……”大兵眼神迷離,四下張望。
“什麼?”董魁強被勾引起來了。
“咱們找個僻靜地我告訴您,這都沒組織了,還指著您保護呢。”大兵說著,賊賊地往前走,一閃身,閃到一輛亂停的車後了,董魁強哪有那麼深的心眼,好奇地就跟著過來了,卻不料剛一拐,脖子一疼,腹部再一疼,是被大兵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