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希望這樣一個出色的人成為團隊的一份子,而不是憑著一股子衝動每每去赴湯蹈火。
“如果想得太多,那我們就沒必要還穿著這身警服了。”謝遠航打破了沉默,他掏著旅行包,拿出了一個加密的PDA遞給高銘道著:“您有什麼疑問,這裡面都能給您解答,我當時找到大兵的時候,他很消沉,幾乎消沉到了極點……可能願意和我搭幾句話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我是把他從洛河上救上來的人之一,我不否認,他身上江湖氣很濃,但這也是我很欣賞他的地方……我沒說什麼,就說讓他幫我一起去救人,他什麼也沒說,直接就點頭了。”
尹白鴿默默地開著車,心緒難平,她知道這是大兵的風格,一紙命令未必調得動,可要是朋友一句話,那跑得比兔子還快,更何況還是救過他的人。她瞥了眼高銘,高銘正認真看著PDA,那玩意應該是部門內部配的加密儲存資料,肯定是大兵能夠準確預言津門案發的原因所在。
“哦,他是把一批假身份證賣給牛鬆了?”高銘釋然了,原來決竅在這兒。
“對,我們是從十八年前九隊負責的一例儲蓄所被劫案開始的,一直沒有結果,而大兵說,犯罪是會升級的,就像一個賊的成長,胃口和慾望會越來越大,這十幾年了,肯定不會滿足於一次作案的快感,就即便當時是新手,現在也成老炮了……所以我們確定,從武器入手的方式,當年案發現場留了四個彈殼,三枚霰彈,一枚子彈,子彈被精細加工過,當時的技偵水平太差,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三年多前我們重新做過一次鑑定,除了在子彈稜上提取到了幾個皮屑組織的殘留,剩下的結論,就和大兵判斷一樣了,子彈被精細加工過,他甚至判斷出做子彈的人有強迫症,因為霰彈子的顆粒個個渾圓,幾乎相等……另一枚子彈射出武器,他判斷是用發令槍改裝的,而且還指導我們做了一個模型,只用一枚鋼釘和一根彈簧,就可以完成擊發。”謝遠航道,說得佩服不已。
這個高銘並不驚訝,特種警察基地訓練出來的,長短武器是基本功,他問著:“你們怎麼懷疑上牛松的?”
“他在中州是個工頭身份,所以也有利於接觸社會上的三教九流人員,用了幾個月的時間,他和一幫子槍械愛好者不知道怎麼打得火熱,而且摸到了有個叫‘八級工’的,是個走販武器二道販,您往下看,大兵透過中間人,從這個‘八級工’的人手裡,買回來了長短十二支,六隻汽狗、四支軍用弩、還有兩隻發令槍改裝的槍支,包括十二粒子彈。”謝遠航道。
高銘手拔拉著,然後眼睛直了,還有這麼玩的,一直從槍販手裡購買武器,等著他露餡。
停頓了片刻,謝遠航道著:“這個人改裝的汽槍出口動能達到100焦以上,五十米打穿易拉罐很輕鬆,弩就更厲害了,射狼狗都是一弩斃命,但都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直到這支改裝發令槍的出現……拆解後發現,它的彈容輪像左輪手槍一樣,能裝六發子彈,擊錘用的是合金,是從整塊鋼板上裁剪加工打磨出來的,用遊標卡尺量一下,它和機械生產的擊錘,頂多幾絲的差距,這個八級工確實名不虛傳。”
“這種武器,和舊案裡作案的槍支,找到關聯了?”高銘道。
“沒有。”謝遠航道,不過話反過來道著:“他找到牛鬆了,而且談好了給他當下線,替他賣槍。”
尹白鴿噗哧聲笑了,想起大兵化身千萬的本事,扮人像人,扮鬼似鬼,當了幾年工頭,恐怕不會有人相信他還當過警察。
“這之中,沒有特別的關聯嘛。”高銘道。
“大兵說武器這玩意,是一通百通,能改裝了發令槍,那要做一支仿製的槍就很容易了,這些年我們治槍緝爆,市面上的武器已經越來越少了,能存活到現在也算是碩果僅存了,這些購回來的武器,大兵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