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銘接著道著:“這個我們來……接下來怎麼辦?監控硬碟被他們毀了,藏貨的地點,我們剛才路上商量了,你未必知道啊,要是他們就是把你引到洛寧滅口,根本沒帶你去過藏貨地點呢?”
“所以,拖一時算一時,我好好想想轍……來的是什麼人?可靠嗎?”大兵問。
“放心,家裡過來的,沒驚動地方上。”高銘道。
“那就好……你們趕緊走吧,對了,別給這兒留下後患。”大兵道。
“放心,有特警埋伏著,萬一有事,他們應付得了。”尹白鴿道。
一切妥當,大兵卻是再無贅言,從高銘手裡接過了東西,朝著工棚方向去了,幾人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然後匆匆上車。
此時,出離驚訝的盧剛還痴痴地盯著那些警察,嘴張得好大,合不攏,緊張地道著:“這……這……這……”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盧哥您要有興趣,咱們邊喝邊聊?”大兵提手扔扔手裡打包的菜,兩瓶酒。
“你……到底是誰啊?”盧剛糊塗了。
“其實,我是警察……哎,別緊張,我說盧剛,我是逃犯你都不緊張,我是警察,你怎麼反而哆嗦了?”大兵趕緊扶著盧剛,盧剛一副悲喜交加的表情小聲道著:“也對,手這麼黑,肯定是有執照的。”
“我要不夠黑,不夠狠,會給您留下後患的……現在放心吧,等他們出來已經人事全非了……來,盧哥,我給你講個更黑的故事,您得給我想想轍啊,兄弟我快難死了。”大兵攬著盧剛,這哥倆湊到了一處涼快地,拉著電燈,搬著預製板,席地一坐,邊喝邊聊上了……
……
……
可能更震驚的是張向東,李鵬進兩位了,被警察帶走,就隱約明白怎麼回事了,當坐在審訊室裡的時候,震驚已經成了恐懼了,揣著槍來殺人的張向東都緊張到嘴唇哆嗦牙打戰了,這算是栽了澡堂子裡了,誰身上的長相可都瞄了個精光。
這兩人被整得突破已經沒有難度,高銘就一句:加上你們,他是第三次被滅口了,現在明白,你們被坑得不輕吧?
一句就突破了,那兩位竹筒倒豆子,要來個痛快的了,外面那個落單的都鬥不過,何況這個成組織的。
審訊在迅速地推進,嫌疑人、槍源、參與事件,漸漸把鑫眾案子遺漏的地方補缺了,接走蔡中興的正是郭金榮,審訊室裡的李鵬進,其時正扮著客車司機,正是他帶著蔡中興走出了監控密集的兩公里,然後被餘眾接走,走出彭州不到二十公里,在高速路就換車接送了,下面的那一段是誰,又將是一個新的未解之謎。
“尹姐,現在該告訴我真相了吧?”一位女警,站在刑警三中隊的門口,輕聲問了句低頭出來的尹白鴿,尹白鴿笑笑道:“其實你已經猜到了。”
“他是警察。”鄧燕平靜地道,不意外這個結果。
“對,特種警察訓練基地出來的隊員,代號大兵……雖然還在保密,恐怕這個身份廢了。”尹白鴿道,欣賞地看著,帶著後續警力遠道而來的鄧燕。
廢了,肯定廢了,接觸到這麼多的嫌疑人,而且這種分裂的性格,恐怕不再適合這種職業了,鄧燕隨口問著:“那為什麼還啟用他?他回憶起來了?”
“沒有,不用他又能用誰啊?現在只有他是對手還忌憚的威脅,我們都算不上。”尹白鴿道。
鄧燕想想也是,彭州的專案組,在嫌疑人和失蹤資金裡的打轉,像進了迷宮一時半會出不來,能接觸到核心的,也只有這麼一位了。
“可這樣做……豈不是很危險?”鄧燕喃喃道,莫名地為大兵擔憂了,彭州那位貨車司機的死就是警兆。
“沒有危險,那特勤存在的意義也就沒有了,我知道你心裡質疑組織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