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是一樣的,自私、自保,自保不了,就他媽拼個魚死網破……嘖,他媽的,看來還是人性本惡啊,我這個人格分裂,把當警察的那個我,忘得一乾二淨啊。”
盧剛笑了,嚼著花生米,就著老白乾,又是一敬道著:“也對,惡人總得有惡人磨,除惡就是積德……我就是擔心你的去處啊。”
“謝謝盧哥,放不下啊。”大兵道。
“你放不下啥嗎?還想當回警察?”盧剛問。
“你放得下這些工友啊?難道當工頭就是為了多賺倆錢,沒有其他的意思?要依我看,你早該修棟房子養老了。”大兵笑道。
或許在這個糙漢的心裡,還真不僅僅是賺點錢,他笑而不語。
大兵也審視著他,笑著告訴他:“那個職業還真不至於放不下,可能放不下的,是心上的負擔,在這裡我是吃得好睡得香,自從換了顧總的身份,一切就都變了。你知道鑫眾是怎麼騙人的?搞消費養老、搞網上商城、搞保健,搞老年病義診,其實就是覺得中老年這個群體好騙,從他們手裡摳那點可憐的養老錢……蔓延到四個省啊,那種睡夢裡都在恐懼的負擔,讓我成夜成夜失眠,而且在事發時候,我是義無返顧地選擇了拼命啊……如果我是騙子身份,我得受到追責,如果我是警察的身份,那我更脫不了責,就所有的都脫得了,也逃不過良心的譴責。”
“呵呵……有良心不是啥好事,不過,值得我敬了一杯。”盧剛呵呵笑了,又和大兵灌了口,這對瓶吹得,一半下肚子了,酒意頗興的盧剛好奇問著:“人不是抓著了嗎?我看你作難啥呢?”
“抓了個屁,全是小角色,其實當警察比當個壞人要難多了,想抓人得有證據,而那些玩資本、玩弄法律條文的人,比這些玩槍耍刀的,可難抓多了……你知道嗎盧哥,那些被鑫眾騙回來的錢,很可能回不過失主手裡,而是可能被以欠債清算的方式,回到那些投資公司手裡,而那些公司,有很多,本身就是鑫眾的同夥。”大兵道,給盧剛解釋著其中的蹊蹺。
銷售合同是合法的,贈送的原始股雖然涉嫌違法,並不在合同標的裡,所以現在賬上的錢,都可以視做是銷售收入,現在這部分被凍結的資金,如果依法判決清算,可作為鑫眾的資產分割給他的債權人,也是合理合法的。
這法子聽得盧剛悖然大怒道著:“我艹他媽的,這群狗日貨根本就是一夥,是想生吞硬啃了這筆錢。”
合法地讓你家破人亡?大兵驀地想起這句話,似乎現在這種做法,和他以前的並無二致,這筆界於合法和非法之間的資金,似乎像他起家的那片土地一樣,要成為某些人的囊中之物了。
對呀,應該是這樣,否則老蔡已經跑路,為什麼還使勁捂著他沒擦乾淨的爛事?理論應該是忙於自保才對。
想到這兒,大兵對這個糙人的眼光又高了幾分,畢竟識多見廣,和各色爛人都打過交道啊,一針就見血了。
“……其實啊,這有些事不能太較真,商人的商字怎麼寫?中間張著一個大口;官員的官字怎麼寫,那張著兩隻大口啊,那張口張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啊……你說的這,我可咋幫你啊,我就想幫,也是看著老孃們生娃娃,替不了啊。”盧剛有點懊惱地道。
“說不定真能幫到……其實現在焦點在一輛消失的車上,如果找到這輛車上的東西,這局死棋就活了。如果找不到或者被銷燬了,那這個局就是死局了,但是死局的話,就不可能有人追殺司機和我了……所以,我判斷,這輛車上消失的東西還在。”大兵道。
“啥東西?”盧剛好奇問。
“憑證……也就是能界定鑫眾和數個關聯影子公司違法的證據,這個你不考慮,我給你出一道題,前四後八,十六輪,高9。6米,寬2。3米,貨柵2。6米,改裝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