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在驅動著她。
“就像一個罪犯,開槍後嗜血的衝動會成為他的附骨之蛆,會讓他激動、興奮,會像毒癮一樣逼著他再去做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死亡,否則不會停止。”大兵道。
“你在說逃走的兇手?”尹白鴿問。
“不,我在說你……殺人就是殺人,從道德和法律上講有正義和非正義之分,可從心理上講卻沒有,這種感覺也會成為你的附骨之蛆,會讓你激動、興奮、恐懼,會像毒癮一樣逼著你去做第二次,第三次……不會中止,平庸其實很容易的,想回頭嗎?如果沒有過去的話,可能在辦公室熬到老死,可能在別人的呼來喝去中當一輩小職員,或者打扮得漂漂亮亮,專門負責給領導養眼。那是你想要的生活嗎?”大兵問。
尹白鴿的眼睛瞪直了,腰挺直了,其實大義,總也會夾雜著私慾的成份,她在拼命地訓練學習,想穿上警服;她在拼命地表現往上爬;那怕是遇到危險,她也在拼命地衝在最現眼的位置,就是生怕身為省廳裡為數不多的女警之一,會被人當成花瓶,總是在想著證明自己。
“我說完了,你的糾結無藥可治,也不需要治,我們註定是要踩著罪犯的血和屍體的人,平庸和膽怯的人,可沒有這種機會。我們本就是異類,怎麼可能滿足普通人的生活……恭喜你,津門警史上第一位女傳奇的花冠,被你摘走了。”大兵道,話裡濃濃的欣賞和興喜。
尹白鴿慢慢地笑了,笑出聲來了,她問著:“你回來嗎?”
“我一直都在。”大兵笑道。
“我現在想去看看,那個被我擊斃的人。”尹白鴿道。
“會有發現的,他逃不過你的眼睛。”大兵道。
兩人說話成了平常而又平常的問候,等掛了電話時,尹白鴿站起來了,卻意外地發現,一位中年女警和陪她前來的,正愕然不解地看著她。
“我得去趟屍檢現場,心理諮詢有時候再做,謝謝您啊,陳主任。”尹白鴿說著,握手,匆匆走了。
那表情正常、神態安詳的,那像有開槍綜合症,陳主任納悶問著:“這沒事人一樣啊?”
“剛才還有事啊?一路上老是抖,說話口齒有點不清,走神。”女警道著。
“來,我查查資料,看這是什麼症狀,你別走,你給我講講,怎麼一下子就正常了。”
陳主任拉著女警進了辦公室,倒成請教了,可這兩位哪能講得清,那種拔槍取命、目睹死亡的真正感受……
第130章勤有所得
飢餓會讓人的神志清明很多,比如尹白鴿,中午晚上兩頓水米未沾,站在法醫臺前已經一個小時了,不但沒有疲憊之色,反而顯得格外神采奕奕。
可法醫臺有什麼看的?一具已經解剖取出彈頭,血淋淋的屍體而已,她這種反常的表現把法醫們都嚇住了,沒見過看見屍體都這麼興奮的人,就法醫也得訓練幾年才能熟視無睹,可也不至於興奮啊?
開完會的支隊長和政委匆匆來時,被法醫一個眼色給制止了,攔到門外耳語了幾句,兩位瞅尹白鴿的眼神都變了,哎媽呀,別是受刺激出什麼問題了吧,兩人心情正不好著呢,今天這個嫌疑人先是被特警纏住,又是被警務督察的一槍解決,讓支隊很是沒面子,少不了讓局裡痛批幾句。
不過對於解決危機的這位,兩人可一點惡感都沒有,匆匆進來,丁步凡支隊長道著:“尹處啊,您該休息休息,緩過這口氣來,我知道,做到這一步並不容易。”
“對,鴿子,接下來我們接手吧,你別太逼自己了。”高銘道。
“我身上的功勞不少了,沒興趣跟你們搶功,不過我對這個人,興趣可越來越大了。”尹白鴿道,表情地微微笑著,這種微笑高銘莫名地想起了大兵,這兩位,似乎在什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