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治,可你一動就露餡,懂不?你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動了,對吧?死扛有意義嗎?真以為我沒有證據是吧,我有很多很多證據。”
“你講證據就證據,不要像兜售原始股行不行?”李振華笑了。
“證據,證據……”大兵慌亂了,迷茫了,疑惑了,對篤定的李振華面前,他像一個六神無主,被逼到進退維谷的嫌疑人,越來越急,開始急得反咬了:“我有很多,在鑫眾裡你最可疑,我查過,你沒有買原始股,而沒有買的,只有你和劉茜,那說明你知情……槍殺王傳兵,案發現場出現我的指紋,那是一個敗筆,案發時間,有特警保護著我去洛寧,你沒想到吧?我的指紋,能取到的可沒幾個人,其中就包括你……我一直覺得有一隻黑手在操縱我身邊的一切,直到我發現你的身份,說實話,蔡中興走那天,我把你誑走,是想以血還血,弄死你狗日的呢。”
“呵呵,很可惜,最後一刻你害怕了,你不想死,千古艱難唯一死,誰到那個份上,也會苟且的。”李振華道。
大兵問:“包括你嗎?”
“當然。”李振華道,不屑看著大兵指摘著:“但是你不夠格啊,你所說的這些,都是猜測,總不能憑著你的猜測,給我定罪吧?”
“你有種,我承認,我小看你了。”大兵瞠然道,向李振華豎了豎大拇指,似乎震驚於人在絕地的反擊信念,瞧吧,這個貌似忠厚、木訥的李振華,那怕戴著手銬,依舊自信滿滿的,彷彿他才是這裡的主宰一樣,彷彿面前的大兵才是砧上的魚肉等他下刀一樣。
所有的,都算不上證據,正如特勤的風格,喜歡幹留不下證據的事,那怕就留下,也會想辦法銷燬的。
大兵難堪了,滯滯地看著李振華,那眼光彷彿是乞憐,可卻得不到那怕一點同情,相反,會招來更多的嘲諷、挖苦……
……
……
監控室的門輕輕開了,正扼腕嘆息高銘瞠然發現,高廳、孫組長一行,輕輕地踱步進來了,兩人一返威風八面的姿態,像做虧心事一樣,站到了監控屏前。
“到哪一步了?”高廳問。
“僵持階段。”尹白鴿不動聲色道。
“快揭了?”高廳問。
“快了。”尹白鴿道。
咦,似乎領導還有運籌幃幄,高銘一愣,尹白鴿盯著螢幕噓了聲,示意別打斷她的思路,她輕聲道著:“大兵出來就給我打電話了,和基地一樣,來一場戲……這是審訊技巧上的一個設定心理陷阱的方式,混淆心理證據和客觀證據,他快成功了。”
“這……這也是演戲?”高銘納悶問。
“當然,證據肯定有,但在他的心裡,客觀證據我們可沒有,如果混淆這一塊,那突破他的心理防線就有可能了……他現在已經確定我們沒有掌握他的任何犯罪證據,他與所有的犯罪事實都沒有關係,他在盡情的發洩他的不滿,而且發洩到他的直接對手身上,現在的心理預期,已經提到足夠高的程度了,如果只是一百多萬黑錢的問題,那對他來說,完全在承受範圍內。”尹白鴿輕聲解釋著。
“我還是沒懂,這個戲究竟要達到什麼效果?”高銘問。
“就是,在他心理預期盲目地達到這個高點的時候,再把他領到坑裡,掉在這種萬念俱灰的陷阱裡,心理證據和客觀證據,差別就不大了。當然,需要他思維和判斷出現混亂。”尹白鴿道。
“應該差不多,連我都被罵得狗血淋頭了。”高廳道,手指點點直指孫啟同,孫啟同不好意思道著:“對不起啊,高廳。”
“審下來我一概不究,審不下來我真得給你穿小鞋。”高廳笑道。
“開始了,這一擊才是致命的。”尹白鴿身一挺,緊張了。
此時看到螢幕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