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約什麼的,是從開始就不存在的。只是那個男人自作主張而已。”樞不耐煩的打斷零的話,心中湧起無名的火。
“玖蘭樞,我可以抱一下她嗎?”零的聲音在風中響起,悲哀的如同月夜的輓歌。
而那有著栗色髮絲的迤邐少年只是思索半晌,便將懷裡的人兒小心翼翼的遞到銀髮少年的懷中。
玖蘭樞靜靜的看著錐生零慢慢的抬起手,用那微涼的指尖輕柔的撫過少女精緻的眉眼,帶著憐惜,帶著…愛意…嗎?
小小的葉在風的吹拂下,安靜的零落在樞的肩膀,像是找到了最堅定的倚靠。從飛舞不安的旋轉,到安靜唯美的零落。他抬手將落葉拂去,那般優雅,卻又…那般的形單影隻與孤寂…
錐生零,你可知你那顆淪陷的心只會害了你,只會。。害了優姬。
自古以來,人類與吸血鬼的相戀都是沒有結局的。
錐生零並沒有看見玖蘭樞目露的憐憫目光,而是繼續用他的指磨蹭她嬌豔的唇。不過剎時,卻仿若流逝了幾個世紀。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在哪裡,也忘記了他是誰。他只是想繼續勾勒少女的模樣,直到那絕美的臉龐印在他的心上。
直到少女的銀色長絲隨風滑落,露出纖細白皙的頸。零的手,才微一顫。目光鎖在她的脖頸間,再也無法移開。
“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深深的牙洞出現在亞月的脖頸上,即使作為純血種,也沒有完全癒合。此刻,在太陽溫柔的照射下,竟然顯得有些猙獰。
玖蘭樞從零的懷裡接過亞月,低垂著眼簾:“她被緋櫻帝吸了血。”然後,優雅的轉身向車的方向走去,微微擺擺手,玖蘭樞笑的腹黑:“我說完了。想到暫時不用看到我的臉,想必你也很開心吧?再見…”
零依然佇立在原地,顫抖的伸出手,悲哀的凝望他的指尖。撫摸過她唇角的指尖。就算他可以把鐘錶的指標撥回起點,時間也再也回不到昨天。心裡那悵然若失的感覺彷彿在他耳邊輕囂,那個陽光下笑的燦爛的少女,終是在金色的光芒中離他遠去。
可以愛她嗎?
答案是…
不可以啊…
她是純血種吸血鬼。
他是吸血鬼獵人。
天敵怎麼會相愛呢?而他,又是屬於優姬的騎士。他苦笑,他終於明白。當許多年前,優姬賜予他生命中的第一抹暖意的時候,就註定瞭如今要失去些什麼。
這就是人生啊。
有失有得。
他輕輕的吻上自己的指尖,彷彿吻在她嬌豔的唇。
是逃避順從天命,還是反抗所有一無所顧。他需要想想,在玖蘭樞帶她回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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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蘭樞一行人站在火車站臺,接受無數雙眼睛的洗禮。
除了他,其他人眼裡都出現淡淡的厭倦。他們只想趁這個長假,去藍堂的別墅好好玩會啊。為什麼還要像在學園一樣,像觀看猴子一樣的被盯著。
“普通科的人一開始也是這樣盯著我們吧…”琉佳無奈的說道。
一條扶額,認真思索起來:“好像是這樣…只有樞到現在學園的人還只是敢遠遠的看著,難道他們的本能都告訴他們樞是個披著人類美麗外殼的兇殘生物?”
琉佳聽了一條的話,暗沉著臉:“拓麻…”
“什麼兇殘的生物?”莉蘑問道。
藍堂立馬向玖蘭樞告狀:“樞大人,一條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玖蘭樞揚起嘴角,手中依然抱著亞月不肯放下,笑的妖孽:“我聽到了。他說的很中肯啊。難得休假,你不要太拘束了…”
“是。”藍堂的腦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