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透過了考試、筆試、面試,層層篩選,最終被心儀的學院所錄取。
雖然明知是擬真世界,但善初還是挺興奮的,就跟通關了一局遊戲一樣,明知不是真的,但成就感也很強。
一年後,善初在十八歲的年紀入讀劍橋,和格雷伯爵再次成為學長和學弟的關係——雖然還是沒見著面。
善初沒有住宿舍,而在劍橋附近租了一個獨棟房子,僱了兩個幫傭,過上小少爺的生活。
他搬家的第一天,施簫奈就來祝賀他的喬遷之喜了。
十九歲的施簫奈俊俏瀟灑,打扮頗為年輕休閒,穿一件黑色摁釦的ow牌飛行夾克,內搭紀梵希白色襯衫、配黑色紀梵希羊毛直筒長褲,和一雙creeper皮質短靴,看著就是一身黑,利落得很。
他摘下飛行員眼鏡,笑眯眯地走進房子裡,卻在客廳裡看到了遊念。
施簫奈一下就不高興了。
施簫奈並不知道善初已經覺醒了,因此,他也不清楚善初和遊念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故而,善初和遊念一直走得那麼近,讓施簫奈十分吃味。
只不過,施簫奈並沒有任何吃醋的立場,因為他現在對善初而言還只是一條魚。
施簫奈只能夠在旁邊挑撥說:「你不覺得遊念很奇怪嗎?他接近你,可不是因為喜歡你。」
施簫奈自以為掌握更多的資訊:他知道,遊念接近善初,是因為遊念是催眠師。
善初笑笑,說:「不喜歡就更好了,喜歡我的人已經夠多了。」
施簫奈也是無話可說,但心裡也多了幾分安心:善初並不在乎遊念。他和遊念好,只是因為遊念是天才,善初想投資他罷了。
施簫奈看了看四周,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好像很久沒和格雷伯爵接觸了吧?」
「我為什麼非要和他接觸呢?」善初反問。
施簫奈笑笑:「對啊,去年你為什麼老往他家裡跑啊?」
「當然是因為我想借勢擺平哲夫、搭上格雷伯爵的專案申請劍橋。」善初答,「現在已經如願以償了,我自然不用討好他。」
施簫奈很滿意善初的態度,便託著腮,笑道:「那可不好吧,用完就扔?」
施簫奈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巴不得善初把格雷伯爵扔到迦納比海。
善初聞言,挑眉笑:「說得不錯,我還是應該多和他走動走動,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他了呢?」
施簫奈臉色一僵:沒想到自己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早知道就不提什麼格雷伯爵了!
格雷伯爵為了方便上學,也搬到了劍橋附近居住。
也就是說,格雷伯爵現在和善初算得上「鄰居」,他們住得近,都在學校附近。
於是,善初拎著烤好的小餅乾,慢行到格雷伯爵家的別墅,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管家。
管家看到了善初,微微一怔:「善初?好久不見了!」
善初笑道:「是啊,許久不見了。我剛搬到附近,知道格雷伯爵也在,所以想來打個招呼。」
管家有些尷尬:「是嗎?」
善初想到了什麼,問:「是不是有別的客人在?」
管家沒想到善初這麼敏銳,但他不能說什麼,只說先去通報一聲。
善初猜得不錯,格雷伯爵的別墅裡有客人。
而這個客人正是艾米莉。
艾米莉對格雷伯爵仍舊是「芳心明許」,常來格雷伯爵新居做客。
格雷伯爵和她是老交情了,當然不會拒絕。
艾米莉正和格雷伯爵說著閒話,這時候,管家走了過來,一臉平靜地說:「善初喬遷到附近,帶了禮物來拜訪,想要見見伯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