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iddot;戴維又瀏覽了一遍資料：&ldo;沒有提到強姦，兇手有沒有奸屍?&rdo;
&ldo;法醫在死者的陰道里沒有發現精子，可能已經被洗出來&ldo;不排除兇手是性無能的可能，&rdo;大夫說，&ldo;也有可能是兇手體外排精。這樣，法醫就沒法做精液鑑定，兇手是想避免留下證據。丹尼，這個殺人犯可不笨，比一般的性殺手聰明多了。&rdo;
丹尼爾在心中暗暗念道：愚蠢，殘忍。可很多性殺手並不笨，我們至今也沒有抓到他們。
本&iddot;戴維大夫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用右手摸著自己的鬍子：&ldo;為了能隨意折磨受害者，很多兇手先用繩子把受害者捆起來，這個兇手雖然沒有用繩子，但他用海洛因達到了同樣的效果：受害者已經喪失了反抗的能力，只能聽任他隨意擺布。&rdo;
&ldo;為什麼要用海洛因，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意義?&rdo;
心理大夫站起來，走到茶几前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咖啡，轉過身來對丹尼爾說：&ldo;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他以前在某一次注射海洛因後做愛，達到了性高潮。人們總愛把一些偶然的因素和必然的結果聯絡起來。這個兇手可能就認為注射海洛因以後做愛必然能夠達到性高潮。&rdo;
丹尼爾花了一點時間才明白了大夫的意思：&ldo;這都是偶然的?&rdo;
&ldo;對，偶然的。但在這些偶然之中，暴力和性高潮老是反覆在一起出現。久而久之，他們就把性和暴力聯絡起來了。&rdo;這就是他們荒謬的性行為產生的原因。老是折磨一個心理健康的成年人，也可以在他心中建立起某種痛苦和性高潮的必然聯絡，對於那些心理不健康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從人滿為患的公文學校畢業的學生中很多人成了施虐受虐狂。為什麼會這樣呢?他們中的絕大部分承認自己還是個小孩時就受到了虐待。但另一方面，他們也承認這些虐待使他們達到了性高潮。因此，久而久之，他們把公立學校裡思空見慣的虐待同性高潮必然地聯絡起來了。
&ldo;兇手使用了海洛因，這能否表明他精於醫術?&rdo;丹尼爾問道，&ldo;再加上他十分小心，力圖避免留下證據。&rdo;
&ldo;法醫也這麼懷疑嗎?&rdo;
&ldo;他沒有。&rdo;
&ldo;法醫是否說了分屍的手法表明兇手具有高超的外科手術技巧?&rdo;
&ldo;他沒有說。&rdo;
&ldo;我們不能太相信假設。一個精於麻醉術的醫生為什麼要用海洛因呢?海洛因只能證明兇手是個癮君子，很不幸，現在癮君子越來越多了。還有別的問題嗎?&rdo;
&ldo;上次我們談到格雷門這個殺人狂時，你說他可能是個與社會格格不入的棄兒，一心想著報復社會。你認為這次這個兇手是不是也這樣?&rdo;
&ldo;其實，所有的心理變態者都想報復社會，他們沒有親情，沒有同情心。格雷門性格內向，脾氣溫和，所以我認為他在社會活動方面不太積極。但是，這次，這個兇手截然不同。他頭腦冷靜，考慮問題很全面，花很長時間把屍體擦得乾乾淨淨，他簡直就是個舞臺導演，所有這一切都做得並井有條，一絲不亂。怎麼說呢?他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這種型別的人熱衷於社會活動，可以說在這方面很有魅力，他們中間的一些人有不少風流韻事，但假如我們深入分析一下就會發現，這些羅曼史都是扭曲的，柏拉圖式的。越是老練的性殺手，越是不害怕公眾的注意，相反，他甚至渴望引起公眾的注意，因為他認為政治也是一種展示力量的遊戲。曾經有一個叫丹尼絲&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