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曉,晨光微露,大地一片寧靜祥和。然而,就在人們想好好享受這一天美好時光的時候,流桑京都燕京的某處卻傳來一陣又一陣重物落地聲音。
永來客棧裡,宮月瘋了似地砸著房間裡的東西,地上一片狼籍,到處是未乾的水跡。然而宮月並不停手,拔出藏在身上的短劍,忍著全身撕裂似的痛苦,到處亂砍亂剁。
樓下的店家嚇了一跳,連忙爬上樓來,拍著門板喊道:“客官,你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一柄鋒利的短劍穿過們板,直直地插在了耳邊,店家頓時瞪大了眼睛,隨即便連滾帶爬地下樓,招小二報官。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闖進來十來個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闖進來十來個身著黑衣手執佩劍的神秘人,個個冷峻肅穆,店家立時嚇破了膽,瑟縮著往櫃檯裡躲,客人也都跑了精光。
然而這群黑衣人並沒有把他們怎麼樣,只是給了他張大額銀票交待了句“隨他砸”,便一字排開立在旁邊,像是在恭迎什麼尊貴的大人物,空氣一下子寂靜的可怕,只有樓上仍傳來乒乒乓乓的響聲。
半晌,房門被開啟,宮月提著銀劍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渾身是血,衣服上隱約還有被利器割破的痕跡,看得人心驚。
然而誰也不敢開口,只摒著呼吸站在那兒,逃也不是,躲也不是渾身冒著冷汗。
宮月冷冷地看著旁邊的影衛,寒聲道:“抓住和言初,碎屍萬段!”
影衛悶更是冷汗直流,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下如此狠毒的命令。那人,他們是極其瞭解的,雖然總是不正經,對主上嬉皮笑臉,但人還是很好的,主上也並不是十分討厭他,現在卻要他們殺了他,況且以那人的武功,他們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
但又不能拂逆主上的意思,只有硬著頭皮道了聲:“是”
宮月不在看他們,眼裡只是空洞,大踏步向外走去。
等他們走了,店小二終於顫微微地從櫃檯裡爬了出來,隱約覺得”和言初”應該就是昨晚和他一起喝酒的人。不經暗歎,昨晚還那麼親密,今天卻要被這個人滅口,他真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而作為當事人的和言初早已在做下那驚世駭俗之事後逃之夭夭,也許是醒來時枕邊人給了他太大的刺激,他沒想那麼許多,只知道自己的心很亂,撲通撲通地狂跳著。
看著他滿身層層疊疊斑駁陸離的痕跡,豔麗綻放就好似悽美的紅櫻。他從來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他雖然對他無比的渴望,但從沒想過要強迫他。在看到他那麼脆弱的趴伏在床上時,更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只想到了逃避。
和言初怏怏地走在山間小道上,現在想來,他有點後悔了。他為什麼要逃呢?既然上天安排在他要放棄那個人的前天晚上和他發生關係,那就說明他們之間有緣分,註定要糾纏一輩子。
就算現在宮月不肯原諒他,甚至親手殺了他,他也是心甘情願的,畢竟他死在了那個人手上,活在那個人心中。
這樣想著,和言初便有了回去的念頭,只是向回走了幾步,便又停了下來,他忘了,今天是宮月登基成帝的日子,現在回去根本見不到他,漸漸的,深深的罪惡感籠罩著他,他真是禽獸不如,居然在這麼混亂忙碌的時候要了他,他現在不知道怎麼樣呢?一定是恨死他了!
正在躊躇間,一聲驚叫震醒了他,遠遠地聽見有女人的叫聲。毫不猶豫,和言初拔劍奔了過去。
稀疏的林間,兩名衣著華麗的女子正被十數個黑衣人攔住,其中一個年齡較大已經身受重傷,渾身是血。眼看和言初就要趕到,其中為首的黑衣人卻在這個時候向那名年輕的女子發起進攻,嘴裡還喊著:斬草除根。
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