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一皺,白無憂再爬上前。她沒去拉她爹的衣物而是直奔他懷裡的兔子去,用手抓住往外拉。幾下兔子被周曉蓓護住,她哇哇大叫幾聲往外蹦淚珠子。沒惹她哭想法的周曉蓓定在那裡,白無憂趁機會上前邊哭邊拍打兔子怕一下嚎一聲,無辜的兔子只得拼命往周曉蓓的手臂後頭躲。
“好了,好了。給你。”看不下去的周曉蓓被女兒一嚎心就變軟,把耳朵都已經掛了下來的兔子放到她的旁邊,用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再翻出手巾給她擰了把鼻子。
白無憂沒有去玩兔子,反而坐在那兒蹬了兔子一腳。這一蹬像是給了兔子一種訊號,馬上三兩下跳下床衝到屋斜對面躲進櫃子下面,沒了繩子的捆綁想抓它出來也不容易呀。
踢開了兔子白無憂爬進她爹的懷裡拽著他的衣襟坐穩。周曉蓓很自然的環上女兒的身子,看著她對著兔子跑開的方向昂起小腦袋。是她一個人的,誰也不能搶。
白無憂想要的其實是她爹爹呀。周曉蓓哭笑不得地刮刮懷裡女兒的鼻子,這小鬼頭在吃醋。
利器在手要善加利用,小辮子抓住就要準備著隨時拽,“肉糰子。”周曉蓓叫著女兒把她抱高點和自己對視。“下一次你要是再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塞進嘴裡,我就去抱兔子不抱你。”說完點點她的鼻頭。
也不知道白無憂聽懂沒,她沒出現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趁著被抱高圈住周曉蓓的脖子,把自己的腦袋搭在他的頸窩。周曉蓓哄了幾次才讓她放手,開始教她玩積木。
別說是搭建個小房子什麼的,白無憂連把積木疊起來堆高都不會,她就喜歡抓起一塊然後舉手丟下去。重複在周曉蓓看來十分無聊的舉動,並且能在其中找到樂趣。實際上就周曉蓓本身而言那小房子也不過是兩塊長方形木塊當立柱加上一塊三角形積木當屋頂組成的一個門。放棄教會白無憂搭建一座小房子的計劃,他打算給女兒說說形狀。
當白無憂隨手撿起一塊積木,周曉蓓就握住她的手讓她別那麼快把積木丟出去,看著手裡的積木然後告訴她這是什麼形狀。確定每個形狀都說過幾遍後,說出一個形狀讓白無憂去撿。小傢伙並沒有弄清楚爹爹嘴裡說的詞語代表的是物品的形狀,偶有幾次拿對沒等周曉蓓興奮勁上來,下一次就會拿上錯誤的積木。
現在的情況有點像認人,不能指望她馬上能明白一個詞指代的什麼。就像最開始小傢伙覺得自己叫‘肉肉’是表示歡喜會有人來滿足自己的要求,卻不能具體對上某個人,更不知道其實這稱呼實際是給她的。白無憂需要透過日常生活積累來的經驗來判斷一個字詞的具體意義,明顯周曉蓓不可能在一天的時間內讓她積累出足夠判斷理解一個非名詞含義的經驗。對她來說這這是花之類的有具體指代的字詞更好理解。
不過周曉蓓也不太喪氣,起碼白無憂知道他說的話不單單是指床上的東西了。會在拿起一塊積木前思考選擇,就是常常選錯。
舉起雙臂舒展身體伸懶腰,周曉蓓快在屋裡悶了一天的時間,連帶白無憂也把時間貢獻給了屋子裡軟軟的床鋪。
玉梳端著水壺進來給屋裡的茶壺填水,見周曉蓓懶洋洋的樣子,說:“夫人,你再不帶娘子去院裡轉轉透透氣,日頭就下去了。整日在屋裡炭火烤著上火可怎麼辦。”
伸完懶腰周曉蓓又攤回床上磨蹭被面,舒服地半眯著眼睛望向玉梳,“不會的。外面冷成才會凍病。”
玉梳也不知道腦袋是怎麼轉的,看向周曉蓓的眼神悲慼且憤憤不平,“夫人是不想碰見那個……那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