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沒遮住的地方一樣的兩扇隔扇門,不同的是這兩扇是可以推開的,門內側還有一層透明的紗簾。環顧這個被稱作碧紗櫥的地方連頭頂也蒙著一層泛灰的白紗。也許該叫白紗櫥更準確。裡面有桌椅、書架、櫃子、矮榻,沒有床,形制到是和玖藏樓相像。
白玉滿招過風鈴,轉手想從周曉蓓手裡抱出孩子,被他側身避過。
“我帶你出去。無憂先讓風鈴和玉梳照顧著,免得她被外面的蚊蟲叮咬。”說著白玉滿又來抱孩子。
猶豫著沒有動作,雖不甘心,仍然任由她抱走孩子。周曉蓓想大聲的說不好,說比起出去他更想陪著肉糰子,卻堵著一口氣,不願與白玉滿爭辯多交流,把她隔離在心的最外邊,以防自己止不住想靠近被關心的溫暖,又受不了給安全感的是個女人,造成腦內矛盾大作戰,打得心不上不下,不知該喜該憂。
他不能適應這樣矛盾的情緒對立。明明上一刻還能覺得穩定安心,下一刻卻被惶恐佔據心靈,更別提兩者時時同時出現,攪和出難言的酸澀滋味。
被動的承受白玉滿的一切,不作出積極回應。是周曉蓓想出的解決辦法,起碼暫時是個辦法。
不發一語,順從地被她牽著手拉出莊子。走在陽光下,兩者相握的手心沁出汗水,溼熱粘潮。周曉蓓試探著隨手的擺動想抽出手,沒有成功。白玉滿似乎感覺不到手中的熱度,只是牽手往前走去。大汗淋漓的兩人停下腳步站在田埂上,田裡在勞作的人中有人衝他們揮手,待他們朝她看去,拱手行禮。
白玉滿點頭示意,放開牽著的手,跳過半米寬的水溝進到田裡,對田埂上的周曉蓓伸出手想扶他過來。半米距離不過一跨,周曉蓓沒有理會她,自個兒往田裡一躍,哪曾想腳壓過茂盛的葉片沒落地上,卻踩在一個兩拳頭的橢圓物體上。身子失去平衡,周曉蓓知道他可能點背踩在了某發育不良的西瓜上。
狗血呀,你就是這麼撒的。摔倒投懷送抱,演爛的戲碼發生在他身上,他很認命,閉上眼睛不忍看自己是怎麼撲進身邊女人懷裡的。只感覺撞進一堆柔軟,下滑的身體已經被箍在懷裡抱住。
聽到田裡人的笑聲和微小的起鬨。雙腳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著力點穩住下盤,周曉蓓站穩就推開算是救了自己一把的女人。然後又一副你對我做什麼都沒關係的乖順模樣,低下頭立在那兒。
看他前一刻推人後一刻裝乖的彆扭樣,白玉滿不知為何突然開心起來,繞過大西瓜,踩壞幾個沒長好的小西瓜,拉他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家主,夫人。”之前拱手的女人迎上來。
周曉蓓點頭沒說話,白玉滿說:“你門忙,我來摘幾個粘粘喜氣。”
那女人雖有行禮,卻不像莊裡的管事那麼拘謹,聽白玉滿這麼說,笑答一句,“好嘞。家主沒帶人來,等下摘好拿給我,我們帶回去。”俯身繼續手上的活,不再理會他們。
白玉滿拉著他走開幾步,挑了快西瓜多的地方,指著地裡的西瓜對他說:“挑個好的摘回去。”
遲疑下,周曉蓓隨便選了個大西瓜兩指扣擊,不太確定又用掌端拍擊。西瓜發出咚咚的聲音,他不知道算好還是壞,轉而換了個西瓜重複動作。連續敲打幾個西瓜,連拍帶扣,想想周曉蓓挑了聲音聽起來最清脆的一個。
抱起西瓜牽連出一串瓜藤,未等他放下西瓜去折斷,白玉滿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柄小匕首,留出一寸的瓜柄隔斷瓜藤。抱過周曉蓓懷裡的西瓜,白玉滿揚頭挑眉,讓他繼續挑。
作為一名穿越人士,真摘過西瓜的有幾個,住在鋼筋水泥裡,不沾農事,偶跑幾趟鄉下那是農家樂。他穿前也沒跑幾次鄉下摘東西,對他來說摘西瓜就是在玩。
挑挑揀揀一番放鬆心情,周曉蓓興奮的像發現新奇玩具的孩子似的,在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