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省,天海市。
洪門江南分舵。
忠義堂裡,趙麒麟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他左邊坐著的是鼻青臉腫的林正茂,右邊則是坐在輪椅上的張鷹揚。
大廳兩邊的十把交易上,還坐著洪門江南分舵的十個執事,另外大廳裡還有無數洪門高手,垂手而立。
忠義堂門外庭院中,更是有不少身穿勁裝的洪門子弟。
今晚,至少有上千名洪門子弟,聚集於此,等著陳寧前來負荊請罪。
眼看已經明月升空,但卻遲遲沒有見到陳寧的影子。
洪門子弟們都忍不住紛紛小聲的議論起來。
“現在都幾點了,怎麼陳寧那小子還沒來?”
“你也不看看咱們何等人強馬壯,我看那小子可能是不敢來了。”
“也對,就憑咱們洪門兩個字,就能夠讓人聞之色變,陳寧那莽夫打傷咱們少主之後,肯定是打聽清楚了咱們洪門的來頭,估計現在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他敢來送死才怪。”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有人高喊:“陳寧到!”
忠義堂裡的所有人,聞言全部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陳寧,還真敢來呀!
張鷹揚跟林正茂,都一下子激動起來,兩人現在恨不得吃陳寧的肉喝陳寧的血,陳寧來送死,這真是太好了。
就連一直閉著眼睛養神的趙麒麟,此時也陡然睜開眼睛,眼睛閃過一抹訝色。
在趙麒麟等人的注視下,陳寧帶著典褚跟八虎衛,不緊不慢的從外面走進來。
一路走進來,洪門分舵上下近千人,都在怒視著陳寧。
所謂千夫所指,不病而死。
但是陳寧面對洪門眾人的怒視,卻處若泰然,步伐輕鬆,就跟走進自家後花園般。
很快,陳寧一行,就已經來到了忠義堂中。
趙麒麟眯著眼睛,打量著陳寧。
典褚見趙麒麟高高在上的坐著,林正茂跟張鷹揚還有洪門執事等人都坐著,這架勢就跟古代審訊犯人似的。
他不由冷哼一聲,突然出手,抓住旁邊一名執事的衣領,如同拎小雞般把那名執事拎起來,然後扔了出去。
撲通!
那名執事狼狽不堪的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典褚則在眾人驚怒的目光中,將那名執事的椅子搬過來,還用手帕拭擦了一次,這才恭恭敬敬的請陳寧坐下。
陳寧笑笑,隨意坐下,遙視趙麒麟。
趙麒麟微微皺眉,徐徐的開口道:“你就是陳寧?”
陳寧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就是趙麒麟?”
趙麒麟傲然道:“沒錯!”
一名叫徐東海的執事,站起來大聲訓斥陳寧:“見到我們二路元帥,你還敢坐著,還不趕緊跪下請罪?”
陳寧聞言笑笑,望著趙麒麟:“將軍元帥我見得多了,甚至也斬殺過不少。”
“不過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自稱元帥?”
“你如果算元帥,那我算什麼?”
趙麒麟微微皺眉,冷冷的道:“二路元帥是我們洪門的一個稱呼,不是軍銜,這稱呼我們已經傳承了上千年,閣下不要對號入座,自找麻煩。”
“還有你問我你算什麼,你現在已經不是北境軍總指揮,只剩下個虛銜的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你現在最好乖乖跪下,賠罪認錯,或許我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趙麒麟說出這樣的話,確實有他的底氣。
洪門傳承千年,一直都有非常強大的影響力,甚至輝煌的時候,洪門龍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