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沒有笑容,卻不懷好意挑了挑眉。
狄亞旭眉頭一皺,閃電般出手,猿臂勒住靳翔脖子,粗聲粗氣嘶吼著,“你這個吸人血的律師,你是什麼意思?!”
靳翔就讀法律系四年級,出身於律師世家,父親擁有一家國際性律師事務所,母親是法官,上有一對兄姐,分別在紐約以及西雅圖執業。
身為麼子的他,自是受盡疼愛,加上與兄姐年歲有段差距,因此家人不要求他一定得念法律。
但青出於藍就是這麼一回事吧,在一年前——也就是靳翔大三時,便考取律師執照,畢業後將赴美深造,就讀哈佛法學院,有志氣的他以超越兄姐為目標努力著。
“狄顧問,你身上有宿醉混合廉價香水的臭味,令我忍不住牽動眉頭。”
靳翔做事有計畫,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往他的目標邁進,但人嘛,是沒有十全十美的。
除了嘴巴壞、舌燦蓮花這兩個缺點,他最令人詬病的,就是他的風流史。
狄亞旭聞言眉毛豎起,朝他咧開白牙,“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接著掀開靳翔衣領,赫然發現上頭有個唇印,“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靳翔定眼一看,這才發現淡藍襯衫上那抹水蜜桃色唇印,他頓時一怔,想不起是何時留下的,只能皺眉低咒出聲。
“嘖!”
“哈哈哈哈哈——”狄大校醫瘋狂大笑,一點也不留情面,“又分手?!這回又是用什麼招式求你回心轉意?”
靳翔淡淡地掃他一眼,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擦拭領子上的唇印。
“你不是上學期才跟蕭家千金交往?”狄亞旭從他那顆智商超過200的天才腦袋中撈出記憶片段。
上學期靳翔才使出渾身解數,追到了外文系三年級的美麗系花蕭蕾蕾,難能可貴的曖昧了三個月,所有人都以為他打算認真定下來了,只差開口表白,想不到這傢伙下學期一開學便耍了這一招!
靳翔眼眸進出精光,四兩撥千斤地帶過,“哪有什麼交往?只不過是走得比較近的朋友。”
對靳翔來說,每一個女孩都是花朵,美麗的花朵都是要人細心呵護的寶貝,他喜歡曖昧不明的追求期,對待女性向來溫柔、體貼、無微不至,可他從不定下心來放在一個女人身上。
狄亞旭明白這小子的心思,自從兩年前放棄德國的高薪工作,來到清悠學園擔任校醫,又被他那理事長爺爺逼著兼任學生會顧問老師,他就與靳翔臭味相投,也太清楚這人花花公子外表下的野性,像頭野馬,不愛被人拘束,就如同踢球時一般野蠻。
看來,是蕭大美人受不了這種曖昧不明的關係——畢竟旁人都以為她拴住了靳翔這浪子,其實,他們什麼也不是。因為如此,便向靳翔要求承諾,但靳大律師會為了一朵玫瑰放棄整片花園?
簡單三個字——不可能。
“連蕭大美人都無法讓你定下來?”狄亞旭感到有趣的搓著下巴,“我看這下你又要沾惹流言上身了。”
“蕭大美人?”靳翔不以為然,似笑非笑,“所謂的美貌,不過是靠化妝品和衣物烘托出來的假象。”輕蔑的冷哼一聲。
扛此刻薄的說法,立刻引起狄大校醫的反彈。
“你這種觀念錯了,女人的美是上天的賜與!”雖說是為了跟靳翔鬥嘴而持反對意見,但也話中有話。
靳翔嗤笑,“虧你是名醫,狄亞旭,你會不知道整形外科的技術能把母豬整成貂蟬?”惡毒的言詞毫不留情的傾洩而出,“只可惜不能把痞子整成紳士,你說對不對啊?狄大神醫。”
挖苦,這絕對定挖苦!
“痞子整成紳士?哈哈哈,除非母豬會上樹,就跟浪子會專情一朵花,同樣是不可能的任務,你說對吧,靳大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