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秦穎月笑道:“也是宸王殿下多情,若是遇上那不懂得體諒女子心思的,誰管家裡正妻的心思呢?就只顧著自己風流了吧?”
宸王笑笑。不知怎的,看著她嬌笑的容顏,竟有些心慌意亂之感,頭腦早不似往日裡那般清醒了。一時竟不知說什麼來回應她的這一番誇讚為好。
太子見宸王不說話,抓住了機會,笑道:“三弟,我說你也太小心了些。今兒是咱們聚在一起樂呵,就只管樂呵便是,何必避諱太多?我知你是故意避嫌,從前在太學裡的時候,月兒和你關係最好,本宮也是收了月兒後才知道,原來三弟你一直鍾情於她,甚至有坊間傳言,說你至今仍對月兒難以忘懷。”
“但三弟你是什麼樣的人品,本宮心裡是清楚的。三弟豈是那般拿得起放不下 之人?更何況你我兄弟情義,豈能因為這點兒陰差陽錯的誤會而受到影響?你只管自在和慧美人交談便是,無需刻意避諱著。”
聽著太子的這一番言語,容菀汐更覺著,今日的宴飲,實在有些不同尋常。
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酒壺上……
當時婢女上酒的時候,說這是特意為公主們和娘娘、美人準備的清酒,酒性不烈,最適合小飲怡情。當時容菀汐見秦穎月的面前也放著這樣一壺酒,風北凝和風北怡自然也是如此,便沒往心裡去。如今瞧著……酒水裡,或許大有名堂。
這名堂不是在她的酒水裡,而是在宸王的酒水裡。
弄出這女子清酒的名堂來,是故意讓她不和宸王共飲一壺酒吧?
不然,宸王今日怎會如此不同。他絕非是這般短思量的人,竟給了太子如此搶白的機會。
太子這麼說,可就把一些人心裡猜測的事情,弄到明面兒上來了。是坐實了宸王對秦穎月的情意,好像巴不得弄得天下皆知似的。
他這麼做,意欲何為?
難道說,只是想要駁回個面子,讓人覺得,宸王搶了一個他中意的人、他也搶了一個宸王中意的人,他沒有輸?
容菀汐覺得,事情絕非這麼簡單。
雖說太子行事做派不怎麼樣,但絕對不是那種目光短淺之人。不至於又是酒水又是讓秦穎月在此作陪的,費心擺了這麼大一個局,就只是想要趁著宸王腦子不清的時候,搶白他幾句而已。
宸王腦子裡想著應對之言,但想了半晌,腦海中竟都是一片混亂,完全提不起半點兒清明來。且……這混亂的腦海中,竟都是秦穎月的樣子。她現在的樣子,往日裡太學裡的樣子,竟是揮之不去,驅散不得。
意識到一定是這酒水有問題,宸王自然不能在此多留,恐再給太子搶白的機會。雖說一時想不出機妙的辯白之言,但告辭離席的這點兒意識還是有的。
只是……也正因為有了這意識,正因為暫時無法辯白太子的那一番話,此時若說離開,顯然不妥。
下意識地看向他身旁的女子,眼中,有求救之意。
容菀汐看到宸王看向她,那眼神不似往日裡那般戲謔,也不似往日裡那般讓人一眼望不到底,而竟是……求救。
一時心內一顫,不知怎的,心房竟是被他這目光狠狠撞了一下。他這一刻的目光,如此清晰地在她心裡有了一個烙印……
但卻也不及多想,忽然捂住了肚子……
“哎呦……噝……”容菀汐捂著自己的腹部,一臉痛苦之狀。
“王妃怎麼了?”宸王忙關切道。
“妾身也不知怎麼了,這肚子裡一陣絞痛,難受得很……”容菀汐皺眉道。
“這可如何是好……”宸王焦急起來,忽然道,“你是……哎!本王都說了,這幾日裡不可貪杯,你定是趁著本王不注意,多飲了些。”
說著,起身向太子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