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而是言說上了別的事兒:“青蘿的‘身孕’,你打算怎麼辦?再晚一些,可就不好辦了。”
其實以容菀汐的意思,最好的辦法,就是宸王多去寵幸青蘿幾次,讓她真的有身孕。但看宸王這病怏怏的樣子,估計也沒有去寵幸美姬的心思。若是真因她的勸說而去寵幸了,回頭兒再著了涼,病情反覆加重了,豈不要怪罪到她的頭上來?
所以想著,莫不如勸宸王,讓他趁著這一陣子因病躲在府裡,府裡安安靜靜不被打擾的時候,儘快處理了青蘿的事兒。
宸王病著,一切自然還是要以宸王為重。平日裡,如果府裡有個有身孕的侍妾小產了,可是件不得了的事兒。但是在宸王生病不朝的日子裡,宸王府裡的姬妾小產,便顯得微不足道,估計宮裡那邊,也就只是唏噓一番罷了,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反而會安慰宸王一番,關懷著他的病情。
但宸王,似乎並沒有趁著這時候,找個讓青蘿小產的由頭兒的意思。
不緊不慢,又饒有深意的說道:“再等等,或許有人會比本王先做坐不住。”
宸王不用細說,容菀汐便明白了宸王這句話的意思。宸王指的,是薄馨蘭。
只是,對薄馨蘭做這番試探,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倒像是……引著薄馨蘭犯錯兒似的。
“行了啊,差不多得了,別玩兒了”,容菀汐笑道,“青蘿又不是真的有身孕,你這麼做,不是等於故意引著薄馨蘭犯錯兒,別有用心麼。太不厚道。”
“這和青蘿是否真的有孕,有什麼關係?若她真的是個本本分分的,不管青蘿有沒有身孕,他都不會作什麼。本王的引誘有何用處?若她真的做了什麼,本王看的,只是她的舉動本身,和後果無關。這有什麼不厚道的?只要她行得正坐得直,誰也挑不出她的錯處來。豈能當做是我故意找她的麻煩呢……”
他也不願意和一個女人為難,這事兒,細究起來,真像是他在算計馨蘭似的。好像設了個局,等著馨蘭鑽進去。
但若不試探一番,對馨蘭的為人,他真的有些不放心。
他擔心馨蘭有歹心,日後會害了菀汐。
哪怕是試探這一番,馨蘭並未對青蘿做什麼,他都不可能因此兒放心,更何況是不試探呢?
他的長子,卻不是他的嫡出,這真是一件太讓他頭疼的事兒。但留子殺母的事兒,在馨蘭沒犯任何錯的情況下,他是做不出來的。沒到那個份兒上,不至於殘暴到這種程度。
容菀汐見宸王態度堅決,心裡頭,也料到了幾許他的用意。隱約能猜到,宸王之所以要對薄馨蘭做此番試探,都是為了她日後的安穩。
可是皇家的女人哪,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和生下來之後,性子會有很大的不同。就算是原本不爭不搶的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子嗣,為了自己的孩子,少不了也要動了些爭搶之心。更何況,薄馨蘭原本就不是那樣不爭不搶之人。
但這是女人之間的事兒,既然她坐著宸王妃的位子,享受著這個位子所帶來的一切好處,自然也該承擔這位子所帶來的一些麻煩。這是她應該自己處理、自己面對的事兒,本不需要宸王的幫忙。
宸王不給她找麻煩了,而是處處護著她,這讓容菀汐覺得,心裡還挺不舒服的,覺得自己被他保護得太過,一無是處。還不如他偶爾給她找些麻煩,添一點兒樂趣的好。
晚膳後,雲裳剛撤下了飯菜,卓酒便來複命了。
“殿下,成了。屍首是……”
“到底是個可憐人,也別草率了,找個山頭兒,給他好好兒的下葬吧。”
“是。奴才這就去辦。”卓酒道。
就知道殿下雖然下令殺了這工匠,但卻不會真的把這條命不當命。因而並未直接扔到亂葬崗去,而是回來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