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就只是六姐一個人的錯嗎?”花清茉目光冷冽的看向司徒恆,聲音清冷涼寒,她拿出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剛才被花姒錦抓破的手背,唇角的笑容越發的冷嗤:“如今,父王,西王爺與西王妃怕是隻能看到八妹的痛苦,但是你們此時誰能看到六姐的委屈?此事雖有她的過錯,但真的全能怪她嗎?”
花清茉的話讓西王妃的表情更為不好,她目光略冷的看向花清茉,發上的點翠鑲紅瑪瑙鳳頭步搖微微搖動,綴著的紫水晶流蘇映襯著西王妃此時的表情,越發的冷涼銳利:“蕭王妃這意思是說,一個未出閣的少女勾(gou)引自己的妹夫沒有錯了?蕭王妃嫁的是九千歲,自然不必擔心有人揹著你勾(gou)引九千歲。但是錦兒和恆兒成親不過一月有餘,這花晗汐便如此行事,當真是不知廉恥。”
如此話語讓花晗汐面色越發的幽沉,她著實沒有想到花姒錦會在這時候滑胎。這一胎掉的如此及時,花晗汐也知道有蹊蹺,但是西王爺夫婦愛孫情切必然想不到這一層面,而此時恆世子愧疚花姒錦,必然也是想不到這一點。
她本來以為可以藉著此事與司徒恆成就一段姻緣,但是如今想來,怕是要成就一段笑話了。
花晗汐輕嘆一口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畢竟如今的自己,能夠說什麼呢?不過是一個勾(gou)引妹夫、不知廉恥的女人,她說話有人會聽嗎?
花清茉站在花晗汐的身側,自然聽到她的嘆氣聲,也知道如今的花晗汐委屈至極。畢竟這種事是兩個人的事,但是如今西王妃卻將所有的錯怪到了花晗汐一人的身上,她怎麼可能不委屈?
花姒錦如此狠絕的做法,以孩子作為代價。這西王爺夫婦必然不會讓花晗汐入門,而如此司徒恆怕是在自責愧疚之中,對於花晗汐他想必也不會再做什麼。這之後花晗汐失了身,失了名,更是被冠以勾(gou)引妹夫之惡名,這讓她在寧郡王府如何有顏面活下去?
此事是自己所籌劃的,但如今卻成了此番場景,當真是始料未及。不過事事禍福相依,到底此事會如何,還未真正結果。
目光看向司徒恆,花清茉表情冷淡,笑容清冽:“恆世子,清茉問你一句話,六姐之事你準備如何是好?”
司徒恆聽到這話,目光望向花清茉,絕美的臉龐上猶如覆了一層濃濃的薄霧,完全看不到他的真實。漆黑的雙眸猶如將一片黑夜下廣闊海面呈於人前,深不可測,不見其蹤。他看了花清茉片刻,隨後望向花晗汐,道:“六小姐,昨夜之事是本世子的不對,六小姐若是怪罪本世子,儘可以拿本世子的命去抵。只是如今姒錦如此,本世子真的不能再做對不起她和孩子的事。”
“好一個不能,八妹即使失去了孩子,但是得恆世子如此專情相對,怕是也會好了很多。”花清茉輕輕一笑,目光溫和至極的看著司徒恆,笑容清美的猶如天空之中獨獨而放的月光一般清靜雅緻。
司徒恆自然聽出花清茉話語中的諷刺,但是如今卻不知如何回她才好。在還未發生此事前,他真的是準備娶花晗汐負責。但是如今花姒錦因這事滑胎,他不能再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見司徒恆不說話,花清茉依舊笑得溫雅精緻,她的目光望向花晗汐,伸手握住花晗汐的手,笑了笑道:“六姐,沒事的,咱們寧郡王府多的是已非完璧嫁人的小姐,六姐也不是第一個,不用覺得羞恥。如今太醫也在,就讓太醫給六姐一份湯藥,絕了六姐和恆世子之間的聯絡。”
花清茉的話剛說完,便看向一邊站著的太醫,道:“哪位太醫如今有時間?勞煩過來一下。”
“臣莊雲飛見過蕭王妃,蕭王妃安!”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太醫向花清茉行禮。
聽到這名字時,花清茉不覺打量起眼前之人。墨淮曾告訴於她,禧妃楚鳶華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