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傢什麼時候虧待過你,讓你咬這麼處心積慮地勾結外人對付我們?”
在二房人的眼中,沐染霜就是外人,而且是敵對的外人,使他們要剷除的物件。
沐夕月咬著唇,本來只想默默地忍受著,等他們罵累了,自己就能回房去。等到明天,祖母,大老爺和大姐姐都回來,到時候他們一定能把她救出去的。
只是聽到沐染離母女將沐染霜說得這般不堪,似乎沐染霜是個卑鄙小人,天天都在打算暗算二房一樣,這讓沐夕月比聽到自己捱罵還難受。
“不是,大姐姐只是同情我,才幫我。”沐夕月腦子裡拼命讓自己表現得鎮定一點,但是實際上,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緊張地沙啞:“是大老爺說我,有天賦,才讓我去跟著他學醫術。”
沐染離重重地哼了一聲,手指都快要戳到沐夕月的眼睛:“你也知道別人是同情你,可憐你,才說點好聽的話逗你的嗎?要不然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比沐家其他人更有天賦?少做夢了!你就是個笨到連話也說不清的白痴!”
那是在沐染離欺負沐夕月之後,被學堂的其他人看到了,小孩子的天性就是這般殘忍,他們可以毫無理由地對另一個進行攻擊。
在沐染離大方地表示,沐夕月在她家就是用來欺負的之後,學堂裡的很多小孩子,也加入了這種行為之中。
沐夕月開始還反抗,結果就是回家之後,以在學堂與人打架的名義,被罰跪一兩個時辰,有時候還要罰不能吃飯。
時間久了之後,為了不用兩邊都受罪,沐夕月開始沉默起來,別人欺負她,她也只是低著頭忍耐。
那些人見她不反抗,不求饒,就給她取了個外號叫小啞巴,其中沐染離叫得最歡。
沐夕月緊緊攥著衣袖,低下頭,竭力忍住控制不住想要往下掉的眼淚。她不敢辯駁,但是也不想在他們面前掉眼淚。
這比受罰還要讓她難受。
沐染離母女一個破口大罵,一個指桑罵槐,從沐夕月罵到她娘,又罵到沐染霜,許久不肯停歇,直到被沐河打斷。
“夠了,都給我閉上嘴!”沐河怒斥了兩人:“一天到晚大呼小叫,有沒有一點夫人小姐的樣子?被下人看到了,都要笑話你們不知禮儀!”
沐河動了怒,沐染離母女也不敢再大聲繼續,但是心裡仍是不甘心,放輕了一點,不依不饒。
“爹,你這是幫誰呢?你再不教訓教訓她,她都要爬到我們頭上來了!”沐染離瞪著沐夕月,她是絕對不遠看到沐夕月心願達成。
這家裡誰都能去學醫術,只有沐夕月不行!
沐河沒理會沐染離,而是讓沐夕月過去。
沐夕月對於這個親生父親,並不比對沐染離母女的恐懼要小。雖然沐河罰她的次數,比起沐染離母女二人來說,要少得多,但是好多次他們當著沐河的面懲罰她,也從來不見沐河組織。
那張冷漠的臉,甚至不願意將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片刻。
不過這是沐夕月記憶中的沐河,現在她面前的沐河,和善地讓她有些認不出來。
沐河用著沐夕月從來不曾聽過的溫和語氣,問道:“夕月,你告訴為父,離兒說的都是真的嗎?大老爺真的答應讓你跟著他學醫?”
“爹爹!”沐染離在旁大叫了一聲,被她娘拉住了。
沐河皺著眉頭朝沐染離看了一眼,不悅地轉過頭來。對上沐夕月,他又變得和藹起來,甚至面帶笑容,等著她的回答。
沐夕月一時間有些懵,不知道沐河為什麼突然之間變成這樣,只是這份親切,並沒有令她感到親近,反而更加多出了一股陌生的感覺。
“是的,父親。”沐夕月按捺住這股不適感,回道:“大老爺已經同意了,祖母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