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寞瀟的眸子凝在樓梯口,那裡有寒甜馨停頓的身影,肩頭微微聳動,似乎在顫抖。
推了推陸熾,她朝那邊走去,試圖抓住寒甜馨,卻被她一個閃身躲開。她拼命的衝下樓去,早以後再門邊候著的獅山,在收到陸熾的眼神示意後,拉住寒甜馨把她給送到車裡。
“我們也走吧!”下樓,陸熾攔著略微仲怔的葉寞瀟,朝她遞去一抹溫和的柔光。
一小時前,他們抵達路西法會所,燈紅酒綠的虹霓照亮了半邊天空,可最熱鬧喧囂的會所裡卻是一片冷清。最大的宴會廳裡只坐著四個人,排除陸熾夫婦,就是那對冤家——林冉、寒甜馨。
“陸夫人,感謝您的光臨。”才入座,林冉就從桌上拿起一份新的請柬遞給她,沉聲道:“我知道陸夫人不小心撕壞了一份,這個希望陸夫人好好保管!”
“怎麼,林冉你有本事傷我朋友,還想讓我祝福你的婚禮?呵呵,不覺得是個笑話嗎!”嗤之以鼻,葉寞瀟對他已經沒有多少情分了,就連同學校友這一條都少得可憐了!
“陸夫人,如果你去參加我的婚禮,我想你會改變這個看法,不認為這是個笑話!”
“那我就成了個笑話!”甩下狠話,葉寞瀟豁然站起,臉色不悅略顯陰沉,“抱歉我有點兒不舒服,先失陪了!”
轉身離開,陸熾也跟著離席,可他沒有多緊張,因為他明白葉寞瀟的心思,是要給寒甜馨同林冉單獨相處的機會。雖說她這張小嘴兒說的話不中聽,但心意是好的。
陸熾把她帶到這間房裡,就因獅山有事兒稟報,而離開。離開時,葉寞瀟叫住了獅山,淡淡的問:“為他賣命,即使會丟掉性命,你也願意?能告訴我原因嗎,獅山!”
“因為敬重,陸哥他……是條漢子!”
微揚的笑靨和那句鄭重的話依舊在耳邊迴旋,似乎也是她想要承認與肯定的。輕笑,葉寞瀟託著腮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也不覺那寒風陣陣的冷意
“啊嘁!”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她方才意識到那灌入的冷寒,正要關窗,卻見一隻修長的手已經伸出將窗子關嚴。
“謝謝。”道著謝,她仰起小臉,笑容忽然被驚訝取代。
“是你!”睜大眼睛,她彷彿見鬼似的往後縮了縮,壓低聲的叫了聲:“大少?”
並未答話,只是點了點頭,冰湖般平靜的眸子直直的與她的相對,瞬也不瞬的。那一刻,似乎周遭的一切都靜止了,只有彼此細不可聞的呼吸。
“嗯哼!”清了嗓子,她打破了方才的尷尬,垂下頭去,清亮的聲音依舊脆脆的,很動聽。“大少那天的救命之恩了!”
似乎到現在,她還從未到過謝,如此認真的。特別是在聽過那天秦扶搖的酒後真言,她更要謝謝他,早點與他劃清界限了。
“不用,你也救了我。”
“你來找我?”
“跟我走!”他的話乾脆利落,說罷就要拉她走。
“要走的人是你,秦少,我丈夫隨時都會回來!”低聲,暗含警告。冷臉瞧著她,葉寞瀟指著房門,厲聲低呵:“出去!”
“這是父親的命令,葉寞瀟你不會忘了我們的約定吧!”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掙扎間扯落了她手腕上裝飾的珠鏈手串,珠子滾落一地,發出陣陣脆響……
玉色的腕'子上,青紫斑駁,印在眼裡盡是刺痛!
濃眉蹙起,眉心都能擰出個疙瘩來了!對他來說葉寞瀟應該就是個顆棋子,可此刻的他居然心生憐惜,一種東西從中萌芽而發。
“是他做的!葉寞瀟他這麼對你,你還幫著他,值得嗎!”低斥,他惱怒的責罵這個不長腦的東西。
“要你管!”下意識的去捂那傷痕,卻不想另一隻手也被他執住,死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