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發洩他們變態的**,那麼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李賀傑不能理解這類人怎麼會從這樣的吃法中得到快樂,至少他所認為的能給人帶來快樂的美食絕不是這樣的,所以他前世從沒做過任何一隻他所不認同的菜。當然,今天也不例外。
李賀傑閉著眼睛思考的工夫,動作最快的廚師已經將魚做好裝盤,送到了評判人員的餐桌上。
其他還留在場上的廚師也是手腳麻利,幾乎都差不多快要完成了,畢竟主辦方還限制了他們時間的,差不多就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超時了,也要被淘汰。
方才主事之人一公佈完初賽細則,場上就有大半參與者知難而退,其中大都是業餘來湊熱鬧的,而剩下的人中能過關的估計也就十之一二。
李賀傑雖然選的位置比較偏,但他揹負長劍,面容俊秀,在這麼多參與者之中卻是個極其扎眼的存在,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人們看他倒像是參加比武大會的,根本不像是真的來參加廚藝大賽的,是以他一直閉眼站著無所動作,他們也不覺得奇怪。
然而,李賀傑靜站了許久,在一炷香快要燃盡的時候,卻出乎他們意料的彎下腰去,一把將木桶裡的鯽魚抓了出來。
鯽魚在他手中掙扎得頗為起勁,似乎也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悲慘遭遇。
李賀傑嘆了口氣,嘴裡唸唸有詞,另一隻手對著鯽魚掐了個訣,將一個障眼法使到魚身上,接著抓著魚的那隻手略用暗勁,將魚直接震死過去。
鮮魚活吃其中一條評判標準就是成菜後魚嘴是要一張一合還在呼吸的,所以為了最大限度地保證鯽魚的鮮活度,既不用剖開魚肚取出內臟,也不需把魚鰓挖除。
李賀傑拿了條布巾把手纏了個嚴嚴實實,然後抓住魚頭,另一隻手操刀三兩下颳去魚鱗,並飛快地在魚身上劃拉了幾刀,以便入味。緊接著,他放下刀,將大號鐵鍋架到爐灶上後,幾乎倒了一整鍋的菜油進去。
這麼一大鍋油要熱起來得等上不少工夫,時間顯然不太夠了,所幸他早已有了應對之策,一手扶著鍋柄,悄悄用真火快速將油加熱至沸騰,而後抓著魚頭將魚身整個浸入滾油之中。
由他真火加熱的油溫自然是遠勝尋常,所以幾個呼吸之後,鯽魚兩面均已被烹炸至熟透,泛起一層亮眼的金黃,魚香也隨即飄散出來。
李賀傑果斷將真火收入體內,同時將魚從油鍋中取出,裝入盤中,再往魚身上淋上醬汁,終於大功告成。整個過程算起來,也不過五彈指的工夫,直叫邊上的人看得眼花繚亂,目瞪口呆。
他這邊一做好,立刻有僱工跑過來幫他把作品端到了最前面交給幾個主事人員評判。
在障眼法的作用下,明明已經死去的鯽魚嘴巴仍在張合,加上並未超時,而且魚肉配上醬汁香松可口,嫩滑鮮香,簡直叫人慾罷不能,李賀傑自然毫無疑問的取得了幾日之後進魚羊樓比賽的資格。
他望了眼那些仍舊圍在他作品前大快朵頤的人,哂笑了一下。他的目標可是要進皇宮,這才是第一步。要不是為了夏晟睿,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根本不會勉強自己去做什麼勞什子的“鮮魚活吃”。
他也說不上為什麼會對這個人這麼上心,或許只是對兄弟的關心,但他前世也有關係很鐵的兄弟,他從沒有為對方做到這種地步過。又或許是跟這人在一起太久了,對他的話竟然信以為真了?當然,也有可能他這一世扮女人扮久了,早就不正常了。
李賀傑強壓下自己的胡思亂想,向著人堆裡的夏晟睿走去,卻見唐少逸等人也來湊熱鬧了。
“呵呵,你又作弊了。”唐少逸輕聲對他說道。
一旁殺手兄弟不明就裡,聽了一愣一愣的。
“略施小計。略施小計。”李賀傑不以為然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