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寒這才終於反應過來是自己誤會了,但他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他真不是棋劍客!?”
刀客點頭。
姜亦寒眼珠子瞥向李賀傑,“怪不得。怪不得啊。你們殺手身上都有一股戾氣,現在看來這個年輕人身上沒有一絲戾氣,想來是一個人都沒殺過,戾氣原來都是他手上這把劍上發出來的。但這劍……”
“這劍是赤霄劍沒錯。他奪了我二哥的劍,我自然要奪回來,順便再取了他的命。”刀客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你不是要殺武林盟主……”
“所以說姜亦寒你老了,老糊塗了,連我的玩笑話都當真了!那信不過是我寫著逗你們玩兒的。”
“你!你!你——”姜亦寒一想到自己在這麼多武林人士面前丟了臉,不僅認錯了人,還反而被幾個後輩制住,現在又被刀客連番奚落,臉上不由得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兩眼一翻,竟是氣昏了過去。
“爹!”姜雁菱被薛凱解了穴道,立刻去摻姜亦寒。
李賀傑適時解了姜亦寒身上的定身術。他已然明白這一出烏龍全都出自刀客之手,但仍被面前這混亂的場面弄得有些風中凌亂,便問薛凱道:“喂,棋劍客、畫刀客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不知道?”薛凱幫著姜雁菱扶住姜亦寒,詫異地望向他,“江湖上有四大殺手,他們除了喜歡殺人,各自還分別痴迷於琴棋書畫。”
“琴棋使劍,書畫用刀,因為江湖上沒人知道他們的姓名,便給他們取了琴劍客、棋劍客、書刀客、畫刀客這四個代號。四人中琴劍客武功最高,據說他已經到了琴聲也可殺人的地步,但是近三年似乎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有關他的音信全無。”
“四大殺手使用的武器也很有特色,琴劍客的寒霜劍,棋劍客的赤霄劍,書刀客的金背砍刀,畫刀客的圓月彎刀,俱是江湖上排的上號的神兵利器。”
李賀傑看向手中寶劍,不知該高興自己運氣太好了,還是該難過自己太倒黴了。
薛凱道:“你這把劍的確就是赤霄劍。”
畫刀客見他們交談得差不多了,才不疾不徐道:“敢搶我二哥的劍,就要有死的準備。用過我二哥的劍,你也該死而無憾了。”
“這劍是我賭贏了他他自願給我的。就算要取也是他來取,幹你什麼事。”
“呵,總之今日赤霄劍以及你的命我都會一併取走。”
李賀傑面色一沉,此時才覺得當初棋劍客是多麼的好說話。“你這人好生不講理。”
“要講理就跟我的刀講吧!”畫刀客話音一揚,手中的圓月彎刀兀的向李賀傑飛去。
彎刀的刀柄還握在畫刀客的手中,那半月形的刀身卻泛著森森寒光激射而來,著實詭異。再仔細一看,刀柄與刀身之間竟是由一根透明絲線維繫,絲線繃得筆直,但還在源源不斷地拉長。
刀柄中隱隱有摩擦聲傳來,原來裡面還暗藏了機關,想來絲線平時就收在其中,透過刀柄上的開關能夠收放自如,傷敵於不備,端的是巧妙萬分。
畫刀客一上來就用著這一暗手,想要殺李賀傑一個措手不及,看來也是知道今日的對手並不好對付。
這一刀真真是出其不意,引得不少人都驚叫起來。
然而就在電光石火之間,人群中突然又飛出一道人影,手中什麼東西突然向著彎刀彈射而出。
接著只聽得“鏘”的一聲,圓月彎刀的刀身似砍到了一堵牆上一般驀然在李賀傑身前停住……
世間無限丹青手,獨缺烏珠畫不成
李賀傑本已準備好空手奪白刃,不想自個兒還沒出手,就聽得“鏘”的一聲,圓月彎刀在他身前一尺的地方被卸了力,應聲落到地上。他分明地看到擊在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