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真伸手都放在她頭頂上。明苑不喜歡別人這麼摸她的頭頂,每次腦袋被別人觸碰,都有一種自己的腦袋要被人擰下來的錯覺。
只是懷真偏生每次都是偷襲得手。她梳了兩個包包頭,中間整整齊齊的,還留著齊劉海,瞧著就是一副好揉的樣子。引得懷真屢屢偷襲。
懷真吩咐了幾句離開了,蕭竹也握住她的手,說下次再遇上這事一定要找她。
明苑想起那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要是這狗玩意下次還來,非得宰了他。
蕭竹離開之後,就只有她一人了,明苑坐在椅子上,仔細的回想那個神秘人。之前打鬥的時候她已經察覺出來,那人與其說是要她的命,不如說是在試探。
一定要逼著她完全把在玄午山學得那些招數全數丟了。
她在旁人的眼裡,就是玄午山的弟子,她不用玄午山的招數,到底用什麼。
難道……還真的有人看出她不是原主?
這個荒謬的想法出現在腦海里,引得明苑發笑。
除去上山前和山腳下的那次,她可從來沒有露出半點魔門的蛛絲馬跡。就連山門處的結界對她也是毫無反應。
齊霽更是沒有半點察覺。
和她朝夕相對五十年的人尚且如此,她倒是好奇,到底是誰能來試探她。
她是妖女,但是她不像被人看出來和上輩子的牽扯。如果為此妨礙到她要做的事,那就大為不妙。
這個神秘人若是再有見面的時候,還是早早的殺了為好。只有死人才是最叫人放心的。
因為裙子掉了在一隊男弟子面前溜褲子,明苑蹲在洞府好幾天都沒有出去。清機真人可能也知道,也有意讓她這個時候不要去外面露面。
但清機真人只是不叫她在外面露面,可還會經常叫她過去,和那位法號元正的禿驢說因果善惡。
這簡直要命。
明苑對著元正的那張嘴,看著他的那張嘴不停的翕張,腦子裡頭她持刀把這和尚捅了十七八刀,然後又讓他穿著花裙子,旋轉跳躍閉著眼。
最後明苑淚流滿面。
這真是太難熬了。
師尊不打算饒她的狗命,她也要自尋活路了。要是這麼下去,明苑恐怕不殺了這禿驢,就是自掛東南枝,一了百了。
倒是清機真人看著她淚流滿面,摸著長髯感嘆,「果然孺子可教。」
不,師尊你想錯了。
聽見這話的明苑,露出一雙死魚眼,生無可戀。
過了好幾天,一直到論劍會接近尾聲,明苑才逃出生天。
明苑將將要離開的那些客人們引出山門外。
對於玄午山來說,這些賓客固然是貴客,但若是裡頭混進幾個別有用心之徒,恐怕也難以收場。
明苑看著明萊的那幾個弟子。明萊的門主沒有出來,來的是他的兒子,還有其他的幾個弟子。
這個兒子喜歡穿白衣,長得很是白皙清秀。手裡持著一把摺扇,顯得更是風流。明苑聽好幾個女弟子私底下偷偷議論過這個明萊少門主。
說這個少門主的長相比麟臺閣閣主還要好看些。
其實那些女弟子沒怎麼見過齊霽,有些更是遠遠的只是看過一眼。就胡說八道。
明苑不喜歡這個傢伙穿白衣,覺得他穿白衣那模樣,簡直就是在東施效顰。沒有當場把人打成豬頭,另外扒了他的衣裳,只能說形勢迫人。妖女不能和過去一樣胡來了而已。
不過她聽說這個少門主其實以前是個病秧子,身體病歪歪的,長年累月的要吃藥。也不知道明萊門主到底用了什麼靈丹妙藥,還是讓兒子修煉了什麼奇妙功法,竟然讓病秧子好起來了。
「姑娘,又見面了。」洛月開口,便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