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往他的心口上探,還沒有碰到他,就聽到他呢喃,「好熱……」
「熱?」明苑有些怔松,這裡不管是外面,還是裡頭,其實氣溫都很適宜,哪怕深入洞穴,也沒有什麼外面的陰冷。
「是不是失血過多了?」明苑曾經何時曾經有過這種經歷,只是時間太久遠,她一時半會的也想不起來。聽齊霽這麼一說,突然反應過來。她抬手想要給他輸送精血。結果被翼逡制止。
翼逡攔住她,「他剛才說的也不錯,現在他已經重傷了,要是你也跟著有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萬一有個什麼變故,我們都要全軍覆沒麼?」
翼逡心下並不關心齊霽的死活,在他看來齊霽這傢伙喜怒無常,而且正邪難辨,偏生他又有魔門的脾氣,只要身為正道之首的責任盡到了,那麼他做什麼事,全憑他自個的喜好和興趣來,至於別的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這樣的人,如同一個不穩定的因素,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一下炸開了。偏生他還實力高強,靈力深厚。萬一到時候造作起來,恐怕比十個魔尊都還要棘手。
翼逡是不希望明苑為了齊霽出什麼事的。這妖女是這傢伙的鞘,只要她在,就算齊霽再瘋癲,也會有個限度。
明苑聽見,還是有些猶豫,「可是我聽他說熱。」
「那就把他衣裳脫了。」翼逡絲毫不覺得良心會痛,「反正喊熱給他脫衣,喊冷就給他火烤一烤,左右就是這點事。」
明苑:……
她怎麼覺得這老智障的心比她還狠呢?
「妖女,不要忘記了,你這姘頭的身份不一般,沒那麼容易死的。」翼逡抱著阿襄說得意味悠長。
明苑低頭看了一眼齊霽,他此刻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豆大的汗珠集聚在額頭上,不一會兒順著額頭滑落下來。
「真的不會有事吧?」明苑見著還是很不放心,齊霽這樣子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有事的模樣。
翼逡下來,伸手在他額頭上一撫,然後丟給明苑手帕,「反正他這樣好歹還要幾天。你給他擦擦就好了。」
「堂堂的正道之首,失血過多把命給丟了。這話放在別人身上,還有可能。放在他身上,你不覺得你良心會痛嗎?」
明苑眨眨眼,她低頭下來,齊霽受過的傷,她見過比這個更嚴重也不是沒有過,不過那時候她在做什麼來著。好像是把齊霽丟到一邊,潦潦草草的給他把傷口治一治,然後就開開心心做自己的事去了。
等到齊霽醒了,少不得要對她冷言冷語,弄得她煩躁了,她才不會管他有傷在身,直接把人折騰的半死不活,也沒見著齊霽怎麼樣。
齊霽放在身側的手,緩緩的握成了拳頭。
「給他擦擦汗,不過不擦也沒事,待會你直接給他把身上烤乾就成,就是現在他身上可能有些難受。」翼逡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還記得齊霽用九耀真火烤他,現在可算是被他抓住機會了。
「放心,他絕對死不了。」
明苑滿臉狐疑,「真的?」
「你以前那麼折騰他,看他死了沒?不但沒事,反而還活蹦亂跳的吧?」
明苑聽後,仔細想了想,發現的確是翼逡說的那回事。
「可是……他看起來挺不好的。」明苑還是稍稍有些猶豫。
「沒事,看起來嚇人罷了。老夫可見得多了,這看上去越是嚇人的,就越是不要緊。要是看著不要緊的,說不定就有大事了。」
翼逡說的無懈可擊,聽著著實非常有道理。
明苑也不相信,這會要了齊霽的性命。
她嘗試著給齊霽調息,過了小會察覺到他體內的靈力流轉順暢了許多,不過還是有些虛弱。
過了小會,明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