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明苑答的理直氣壯,「何況道友也是這麼想的。」
齊霽聽後,滿臉一愣,而後他悶聲笑起來,開始的只是輕笑,後面笑的越來越大聲,甚至肩膀都顫抖起來。
「你當真以為他會和你是什麼友人?這世上的男人都一樣的。」他望著明苑,歪了歪頭,一副的妖冶誘惑姿態,「男人之間尚且都沒有什麼純質友情,男女之間又有怎麼可能會有?」
他興致勃勃的望著她,一開始心頭的焦躁和憤怒此刻倒是消散了不少,她的眼睛裡沒有對那個少年人的眷戀,他看得真切。
她從來不屑於去隱藏什麼,「你當真不想?」
「不想什麼呀,弟子都說了,那位道友和弟子清清白白。」明苑說著,望著齊霽直笑,「是真的清清白白,比天上的雲都還要乾淨。要是閣主亂點鴛鴦譜,把弟子和道友湊成一塊,那可真的是天大的冤枉了。」
「冤枉?」齊霽笑了聲,只是這笑聲聽在耳朵裡總有那麼點犯怵。
「我冤枉你了?」
「冤枉了。」明苑不知道這狗比又怎麼了,可心下覺得不能順著他的話答應,她根本對容玉毫無意思,只不過喜歡人家少年乾淨的眼睛,又不是真的有什麼意思。
「弟子從小眼高於頂,現如今不說修為尚未有所成,而且弟子喜歡的男人,必定是像閣主這樣的!」
齊霽微愣,顯然沒有想到她嘴裡既然能不要臉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明苑對如何哄人開心一竅不通,她只知道怎麼下手把人給打死打殘,可如今這狗比不知道發生什麼瘋,不得不哄。
她只能一棍直球打過去,至於齊霽是不是接住了,她就不管了。
面前的少女滿臉的笑意,不似作偽。完全不管自己嘴裡說出的話到底有多驚天動地。
甚至她還能湊近了,「閣主,怎麼了?是不是弟子說的話嚇到你了?」
齊霽心頭扭曲的恨意,被她這麼一湊近,詭異的煙消雲散了。心頭只餘下淡淡的悵惘。
「你果然膽子大了。」他緩緩道。
明苑故作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老老實實站好,「是,弟子知錯。」
「你可知道你錯在何處?」
明苑眼睛珠子一轉,「知道,知道。就和剛才那樣,弟子竟然說想要找個和閣主一樣的男人,那簡直就是不知好歹,痴心妄想!弟子那樣說,根本就是侮辱了閣主。所以弟子甘心認罰。」
齊霽坐在那裡,幾乎是從山頭上一路又滑了下去。他袖中的手掌握緊鬆開,連續好幾次。
「那你要如何認罰?」說著他又不肯這麼輕易的讓她就這麼逃過去,「你倒是說說看,我要如何罰你。」
「真的罰我呀!」明苑滿臉驚慌。
齊霽心情不由得又好了幾分,「你既然和他半點意思都沒有,那你為何還要和他牽扯不清。清機真人對你向來溺愛,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幾句,別人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來探究你和他到底清白不清白,只要看到你和他在一塊,一開口流言蜚語就出來了。」
「那些人本事沒有,說人長短倒是一絕。到時候不單單是你,就算是清機真人,少不得也要跟著被一頓編排。」
「他們敢!」明苑原本聽著無所謂,聽到齊霽點到了清機,原本無所謂的心情蕩然無存,怒意滿胸。
如果那些人敢編排清機,她就把這些人一個個綁在樹上,用紅線一點點剮掉他們的肉,避開要害,讓他們哪怕成了一副骨架,還留著一口氣,最後她才會絞爛他們的那條舌頭。
齊霽一時間心緒複雜,他望著明苑,她眼裡的怒意真實而熟悉,知道她此刻是真的動怒了。
「如何不敢,那麼多人的嘴,難道你還能一張張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