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憤怒。再這樣下去,新聞社遲早會倒在她的手上,她可不想成為末代社長,遺臭萬年。
怒吼的聲音圍著新聞社環繞了許久,圍著圓桌嗑瓜子、吃話梅的人動作依舊。啤酒更是在某人的喉間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平靜得猶如耳邊所聽見的不是怒吼聲,而是蕭邦的小夜曲。
新聞社的開會歷來如此,一個月總要開個一兩回,大家圍著桌子打打牙祭,聊聊天,藉此把新聞社那點少得可憐的會費花乾淨。錢財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不如花個痛快。
在看到自己的憤怒還不足以引發這幫混蛋的愧疚感後,凌好好只好主動出擊,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坐在她旁邊,將兩條腿擱在桌上,嘴裡不停地嚼著口香糖的新聞社副社長,“喂,夏石,你人死了啊!不會說句話嗎?好歹你也是副社長。”只是冷眼旁觀看她作戰,太說不過去了吧。
“說什麼?”夏石懶懶地瞥了凌好好一眼,“社長是你不是我,你說就好了。”他還是繼續嚼他的口香糖比較好,沒事何必去找麻煩。
“社長?!”憤怒的音量驟然提高,凌好好的氣不打一處來,他還好意思說她是社長!
當初在趙學長辭去新聞社社長的職位後,由於沒有人肯自動跳下這個火坑,擔負起社長的重任,於是只好投票民主選舉社長。檢票時,票票都是棄權,惟獨有一票,秉著眾人皆醉它獨醒的方針,醒目地印著她的大名。而更不幸的是,她僅憑著那一票的優勢,
“萬分榮幸”地當上了新聞社的社長。至於到底是哪個活得不耐煩的人寫下她凌某人大名的,她到現在還沒查出,若哪天給她知道,她非得把那人剝皮拆骨,大卸八塊一番,以洩心頭之恨。
“夏石,你皮癢了是不是?”凌好好站起身來,一把揪起夏石的領口,把他整個人揪了起來,有一米七八身高的她和一米八身高的夏石几乎是差不多高,兩人的眼睛瞪著眼睛,鼻尖頂著鼻尖,一個怒目以視,一個則無視對方的怒氣,繼續嚼著他的口香糖,一派悠閒自得。
“喂,武戰,你覺得今天他們兩個誰會贏?”戴著眼鏡、留著鬍子,蓄著長髮的江內昌推了推眼鏡,問起了身旁昏昏欲睡的武戰。
“夏石。”勉強振奮了一下精神,武戰從身邊掏出了支票本,簽下數目和姓名,“老規矩,一萬。”
江內昌接過支票,放在了桌上,既然有人要下注,他沒理由不接受,當場開盤做起了莊家,“喂,你們誰還要下?”他詢問著周圍向來和他“同流合汙”的人。
“你們又拿老大開賭了呀。”季宣宣拋了顆話梅扔進嘴裡,看著下賭的兩人,“小心這事幹多了,會被老大打得殘廢。”
“怎麼,你今天準備從良,洗手不幹了?”江內昌有絲不解,奇哉,怪哉,宣宣平時不是最喜這事的嗎?
“當然不!”乾淨利落地把話梅核吐進旁邊的廢紙簍,季宣宣掏出了支票填上一萬,扔在了桌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特別是賭錢這檔子事,需要人多才有氣氛。
“一萬,買老大。”
“宣宣都下了,我當然也只有跟著下了。”康美麗隨即加入了賭局,一邊簽著支票,一邊“爽快”地吐著瓜子殼,臉不紅,氣不喘地給地面製造垃圾,
“一萬,買老大。”女人嘛,總要支援女人,省得陽盛陰衰,給男人霸了天下。
“我們買夏石……”兩道異口同聲的聲音緊隨其後地加入了賭局,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在凌好好轉頭的怒視中沒了下文。
頂著兩顆被染得五顏六色的孔雀頭,京家雙胞胎——京縱天和京橫地趕緊見風轉舵地改了口:“我們當然是買老大贏了。”開玩笑,老大可曾經是全國業餘女子拳擊大賽少年組的冠軍。她的拳頭誰捱得起。他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的,會去老虎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