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飛倒有些詫異。
“笑話,青春痘長在你臉上,我擔什麼心?”龍琪微微一笑。──言外之意是不是……你失不失身與我何干?
方曉飛琢磨著,表情很失望,“喂,你說的是真的?你真不在乎?”
“我在乎什麼呀?你失身又沒失我這兒,不會想要我負責吧?”龍琪戲謔道。
方曉飛沉默了一會兒,很認真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有時候很傻?”
“有點!”
方曉飛又沉默了一會兒,“你們女人是不是就喜歡風流的男人?執子之手,與之偕老,你不願意嗎?”
龍琪看著他──男人和女人中都出這種專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死心眼兒,你一旦被他(她)搭上,就得負一輩子責任,甩都甩不掉。當然,說好聽點兒,這叫痴情、叫專一。
“你為什麼不說話,回答我?”方曉飛追著問。
龍琪想了想說:“我不喜歡風流的男人,但,我喜歡風流的女人。”
方曉飛聽著突然笑了,“英女王最喜歡兩種人,一種是權詐的英雄,一種是放誕的美人。她認為英雄不權詐,便為莽夫;美人不放誕,是為泥胎木塑。”
龍琪不無得意地,“這是誇我呢吧,放眼天下,誰可以把英雄美人集於一身!”
方曉飛看她美得那樣兒,搖頭,“英雄你勉強可以算一個,別的不說,你那心眼兒跟泉眼兒似地,陰謀詭計咕嘟咕嘟往上冒。至於美人,你就差一點了。”
“你──”龍琪瞪著對方。
方曉飛微笑,“我不是說你不夠美,我是說你不夠風流。因為一個人風不風流不能自己說了算,得靠異性來決定。你說像我這麼膽子大的男人,沒幾個吧?敢跑到你面前獻殷勤,那不跟摸老虎鼻子差不多嘛!那真是伴君如伴虎。”
龍琪給氣壞了,突然閃電一樣掐住方曉飛的脖子,“你再胡說!”
方曉飛猝不及防,卻被她製得一動不能動,“喂,你怎麼跟潑婦似地,說動手就動手?!”
“那又怎麼樣?我可告訴你,一般要是說不過別人,我就動手。”龍琪微笑,“所以,你一定要記住,以後說話呢,聲音不許比我高,嘴巴不許比我快,詞彙用得不許比我多!”
方曉飛又好氣又好笑,正要說什麼,聽到門邊上有人在笑,像是上官的聲音,趕快說:“行行,我知道了,快鬆手,我們的同事在外面呢。”
龍琪笑了笑鬆開手,方曉飛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門口拉開門,過道的盡頭,是上官的背影。
“我真的完了!上官剛才在門口。”他對龍琪說。
“我也覺得是完了,上官她不知聽去多少。”龍琪想的則是另外一碼事。
方曉飛的臉色也凝重起來,想了一想後,笑了,“她應該是剛站在門口的,否則,她還有心情笑嗎?”
龍琪點頭,不論是誰,聽到自己的父親有“事”,還能笑得出來?
“可是……你真的相信她嗎?”
“我相信。”
“可歐陽明畢竟是她的父親,如果歐陽明真的有事,如果上官也知道了這一點,那會怎麼樣?她是不是還能站在你這一邊?”
方曉飛不說話了。
“可是……我們的話讓她聽去了,不太好吧?!”沉默了一會兒他說。
“讓她聽去了更好,如果她站在歐陽明那一邊的話,我們現在至少給他們一個心情鬆懈毫無提防的印象。”龍琪說。
方曉飛聽著心裡一動,難道她知道有人在門口站著?所以才做那樣的舉動?她的心機總是先人半步。
龍琪搖頭,“不是我知道,而是過道兒上有攝像頭。我們的人看到了。”
方曉飛苦笑。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