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卻疼得哭起來,感受到一種奇怪又溫柔的力量不斷地衝擊著,感覺到自己正被這傢伙佔有,接著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快感鋪天蓋地而來,幾乎欲仙欲死,叫不出疼來。
竟聽到一聲陌生的聲音從自己口傳來,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的呻吟。
這輩子也不曾體驗過,只想被這歡愉窒息而死,再也不要醒來。
不知折騰了多久,寶琪忽然停頓了一下,又猛然頂到最裡前,在痛快的巔峰爆發。撥出一口氣,伏下來。
庭霜覺得自己挺虧,憑什麼要被他壓在身下呢,不服氣。張開口咬下去,在他肩膀上咬了個牙印。
“不許忘了我,你身上是我留下的印……”
庭霜哼哼著,又咬了他的脖子一口。
“你屬狗的麼?”寶琪被他不知輕重的咬噬也弄痛了,扭頭堵住他的唇,舌頭探進去,狂風掃落葉般的掃蕩。
炕上,一床被子下蓋著的兩人滾來滾去,瘋狂中一隻腳踢翻了擺著酒菜的小炕桌,紅色的烤小豬鬱悶地摔在地上。
只有窗外的那株牡丹還散發著氤氳的芳香,悄悄飄向屋內。
幾番極度的歡愉後,兩人都很疲憊,相擁著沉沉睡去。
清晨的鳥啼喚醒沉睡的人,庭霜睜開眼睛,轉向身邊,旁邊鋪位上空空如也,只有褥子上留下的餘溫表現著那人才離去不久的事實。
那人終於還是離去了,所謂情深不移也只是一種願望。
庭霜摸著身邊尚餘體溫的褥子,久久不語。
“大少爺,你起了沒有?”門外平安在叫著,“該起來,還有好些事要做。”
庭霜懶懶得起身,身下一陣劇痛,好一會兒緩不過來,貪戀身邊的餘溫,捨不得離開,裹著被子坐在炕上。
平安現在任大管家了,把最近必須由庭霜出面的應酬整理了一下。
第一件:過幾天是史傑的整六十大壽,要備壽禮。
第二件:縣裡胡君憲少爺和林家林玳玉小姐的婚禮三天後就要舉行,人家貼子都下了,慶賀之禮得趕緊備好。
第三件:就是頂重要的,新任知縣大人今天就要來上任了,全縣有頭臉的鄉紳都要去迎接呢。
庭霜身上疼,心裡空,懶得答理這些雜事,道:“備禮的事你來辦,準備好後拿來給我過個目就行。新上任的知縣麼?我是一品官,縣令是七品,我憑什麼要迎他啊?”
“可是人家是一縣父母官嘛,你好歹給人一點面子。”平安勸他。打來洗臉水,伺候他洗臉穿衣。
庭霜騎著寶琪送他的追月馬到了縣衙門口時,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鄉紳,看到他過來,紛紛上來見禮。
這時,一臺四人大轎抬著新知縣前呼後擁地過來。
楊三立帶著鄭師爺和全衙的人上前迎接,巴結著親自掀起轎簾。
一個俊朗瀟灑的青年走了出來,身如松竹挺拔,面如明月皎潔,天然風韻,萬種情思,皆堆眼梢,唇角帶著一抹得意的微笑,似乎很滿意人群中某人目瞪口呆的樣子。
“這是……新任的……”庭霜指著從轎中走出來的人,結結巴巴。
旁邊的胡君憲說:“沒錯,這就是新任的長平縣知縣,剛在平藩中立下大功,從錦鄉侯升為平南王,正在風光無限的時候,他居然激流勇退,到這個小地方當知縣了,聽人說,他是因為抗旨觸怒了皇上,被貶到這裡了,嘖,好可惜,一個小王爺到這麼個地方當知縣……”
庭霜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被人群簇擁著的那個人。
盯得眼睛發酸,淚眼朦朧,腦子一片空白。
顧盼神飛,風流倜儻,一臉欠抽的笑容,好象剛吃飽美餐抹嘴唇的狐狸。
庭霜張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