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玉般的手指在他胸膛處輕輕戈著圈,一雙豔光四射的眼緊盯著他的臉瞧,然後,輕輕嘆了一聲:“唉!”
太子斜望了她一眼,不快道香兒嘆什麼氣習難道是嫌本太子不夠賣力?”
痕香噢了他一眼,一指戳上他胸口,姿態無限嬌媚,道:“太子想哪兒去了?妾身是擔心這樣快活的日子,“還能過上幾天?”
太子眼中鶩光一閃,“這話何意?”
痕香用手支著頭,太子還不知道啊?我昨兒個出門,無意中聽到離王府的下人議論,說離王很快就要成為太子了。”
太子一震,胡說,本太子近來又沒做什麼錯事,父皇沒有理由廢我。
痕香嗤笑一聲,道:“皇上要是想做什麼事,還怕沒理由嗎?隨便捏一個就是了,反正也沒人敢說什麼。”
太子一把推開她,翻身坐了起來,面色陰沉至極。
痕香也跟著坐起來,隨手拿了件衣裳披上,又道:“聽說時間就定在此次秋獵。太子,您可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太子扭過臉看她,陰冷著聲音道“不是你根本太子說,不能輕舉妄動嗎?”
痕香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陛下都要動手了,您就不能再等下去。
太子問道那你說本太子應該怎麼做?”
痕香在他耳邊吹著香氣,目露陰狠之色,當然是……借秋獵的機會,先下手為強!太子殿下這麼多年不是積糙了許多可用的勢力嗎。不妨拿出來賭上一賭,賭贏了,太子殿下以後再也不用捉心吊膽,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賭輸了,也不過是跟現在等待下去一樣的結局。”
京城,東城天宇行宮,宇臨克
天光剛亮,天空泛著魚肚白,年輕的帝王睜開眼睛,在床上輾轉翻了幾個身,最終坐了起來。
外間的貼身宮奴小旬子聽見聲響,連忙進裡屋,卓躬笑道:皇上,這此日子不用上早朝,您何不多休息一會兒呢”,啟雲帝儒雅笑道:這些年養成的習慣,那裡是說改就能改的。快伺候朕梳洗,待會兒朕的皇妹來了,別叫她看到朕衣衫不整的模樣。”
小旬子道皇上是太想念公主了,您瞧,現在才剛剛到卯時,離公主來得時辰還早。”啟雲帝微愣,解嘲笑道:“是朕太心急了!一年多不見皇妹,昨晚匆匆一面,人太多,也沒說上什麼話。”
洗漱過後,啟雲帝去院子裡走了走,這行宮裡的景緻與啟雲國皇宮別苑也沒太大的區別,不外乎就是假山長廊,亭臺水榭。
早晨的空氣很清新,只是風微微有些涼,他站在院子裡四處看了看,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內心的情緒。
走上一會兒,便會自然而然地問道:小旬子,什麼時辰了?皇妹還未到嗎?”
小旬子立刻應道:回皇上,現在是卯時三刻,公主怕是才起床,還沒用早膳。等公主用完膳來行宮覲見皇上,怎麼也要到辰時三劌過後了。
哦,還有一個時辰”,啟雲帝抬起的手指了某一個地方,想了想,回身道:“這樣,你即刻就去將軍府接皇妹,叫她過來陪朕一同用早膳。叫膳房多準備些她愛吃的東西。”
小旬子道了聲“遵旨”便退下了。
漫夭應召獨自前來,沒帶泠兒。進得宇臨苑,寬敞的園子裡的假山流水之間,啟雲帝一身淺灰色織錦長袍,姿態雍容閒雅地邁步在半圓拱橋之上,遠遠看去,竟有幾分脫出世間景物的超然。漫夭微愣,如果不知道他是皇帝,不知道他所做過的一切,她會以為這是一個與世無爭的男子,令人心生好感不易防備。記得刖來到這個世界之時,他才剛登上皇位,初初見他,他那麼的溫潤儒雅,才華橫溢。他對姒的寵溺和疼愛甚至超越了他後宮所有的妃嬪,幾乎要讓她以為她不是把的妹妹而是他的愛人,這曾讓她一度迷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