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破東西值得你這樣?果然是個沒見識的!況且又不是你女兒,你樂呵個啥勁?”老朱婆就看不慣老足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光景,嘴上不刺兩句她就不舒服。況且這劉富軍又不是劉富足,劉富足她踩不得,劉富軍這賭鬼家的她還不能刺幾句?
“破東西也是我侄女婿孝敬我這做嬸嬸的,總比某些人的女兒倒貼都沒人要來得好!”程梅娟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老朱婆的心一痛,自己家的老三,今年已二十有二了,還沒能嫁得出去。農村的都嫁得早,給她相了好幾次親,男方那邊都嫌棄她長得又黑又矮,五官雖然不錯,奈何身子不好,三天兩頭都要煎藥!她每個月工作得那些工資,幾乎也全花在這上頭了。而且她家裡還放出話了,若是有家境稍好的人家肯娶這女兒,他們不要聘禮就是了。如此一來,嫁妝自己這方還得倒貼!這事怎麼想怎麼窩火,現在還被人當面指了出來,自己豈能不怒火攻心,雖然她自有反擊的辦法,但也不免生起三女兒的起來!
“我們倒貼嫁妝也是我們有錢,過個十幾二十年,你們家還未必出得起聘禮呢!”
大牛媳婦趕緊打圓場,這架吵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她來這可不是看兩人掐架的,“好了好了,消停一下吧!都是同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犯得著這麼互揭傷疤?富軍媳婦,你那未來侄女婿長相品性如何?老家哪的呀?而且來這還開著小車,家裡很有錢吧?”
“那是,他老家是首都北京的。長得人高馬大,相貌看著也是個俊的。他的話雖少,但舉止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好的,哎,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就和咱們農村的男人不一樣!”程梅娟努力回想著剛才見面的情形。
“所以我說呀,你那大嫂是個有福氣的,兒女出息,女兒找的又是城裡人,未來有奔頭得緊呢。你大伯家也不知葬了什麼好墳,這些年的運道真好,升官發財哪樣沒有?現在連兒女都蔭到了,真令人羨慕得不行啊。富軍媳婦,你想想,你家富軍和你大伯都是同一個娘生的,怎麼境遇就差這麼多?”
大牛家的感嘆完後,瞧了瞧四周,又壓低聲音對程梅娟道:“而且呀,我最近是阿四他老婆隱約提過,你大伯現在居住的地是塊風水寶地,他們以前就想和你大伯換。可惜沒換成,就退而求其次換了你家舊房屋那地。瞧瞧怎麼著,這些年你也見了,你大伯的光景是一年更比一年好。而阿四家的夜不差,看看,人家正準備加蓋樓房呢。”說到最後,她憐憫地看了程曉娟一眼。
程曉娟完全被打擊到了,原來,還有這麼一說的。
如果舊祖屋那地沒被自己老公賤賣掉,自己家仍然在那地上建房子的話,是不是,自己家也能如大伯家般富貴?想到與自己失之交臂的富貴,她完全沒有繼續交談的心思了。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將手上的禮盒隨意一放,剛領到禮物的興高采烈完全蕩然無存。
這人就是這樣,如果程梅娟不知道祖屋換地的內幕,她或許就能為了獲得這意外之財而高興幾日。但如今一得知了這隱秘的訊息,心境自然就不一樣了。她現在滿腦子就想著這些富貴錢財什麼的都是她的,當然就看不上這麼點東西了。後來她和劉富軍為此大吵了一架,農村人信風水地理,對這些有種瘋狂的執念。
吵過之後,劉富軍深思了她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不禁也為之前的做法後悔不已。又跑去阿四家鬧了一次,讓他家賠償損失,每分地要多加三千元!阿四家又不是吃素的,自然不肯依,此事最後不了了之了。不過這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話說,劉沁一家子進了屋後。劉沁倒了幾杯茶,讓關林一一遞給長輩。
農村裡藏不住事,很快,劉沁家來了貴客這事就不脛而走了。緊接著,她家的叔叔伯伯嬸嬸們就登門了。好在劉沁早有心裡準備,在回來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