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艦上裝備著幾百架八牛弩,凡是靠近射程內的房子,莊稼等,都會被攻擊,用的便是那種可以在水上燃燒的油,漂流一路,就放了一路的火。
沒過多久,兩千唐軍水師便行駛到太和城以南八里,距離龍尾城不到七里的地方,差不多也是洱海最南端,因為南詔軍的嚴防死守,他們找不到機會,只好悻悻而回。
不過成功守住這一次南詔軍卻沒有一人覺得高興,雖然閣邏鳳發表了振奮人心的演講,但效果並不好,自己這邊光捱打了,沒有還手之力,一個個心裡都覺得非常沮喪。
另一邊,那些在暗中聽到訊息說大唐蘭陵王是神仙弟子,南詔這次一定守不住的人,經過這一次,就越發地對南詔能否守住失去信心,並且越發篤定大唐蘭陵王就是神仙弟子!
如果不是神仙弟子,又怎麼能做出如此匪夷所思,超出普通人力的事情來?有人可是數過了,一百五十箭,箭箭超過四百步,箭箭射中目標。
人心更亂了,恐慌和悲觀的情緒正在到處蔓延,這一次,就連閣邏鳳對能否守住南詔腹地,堅持到吐蕃援軍的到來失去了信心,開始考慮要不要壯士斷腕,就像之前被自己父親攻擊的其他五詔那樣,帶著親信和族人遷徙到別處暫避鋒芒。
可他有是極有雄心的人,祖輩幾代人的經營,父子兩人二十年的嘔心瀝血,機關算盡,才有現在的成就,又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便在他左右猶豫,想的頭皮都疼的時候,他的親衛侍從又來報告:“啟稟大王,三千天策軍太和城東北十二里處登陸,八牛弩和強弩殺潰守軍之後,目前正在原地構築陣地,挖壕溝,安放鹿砦和拒馬槍,準備嚴守,他們的一半船隻已經返回,準備回大營源源不斷運兵過來。”
聽到這個訊息,閣邏鳳的手明顯顫了顫,與風伽異對望一眼,嘴唇有些哆嗦道:“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裡逼啊……”
年輕氣盛的風伽異憤怒地跳了起來:“他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不讓好過,才三千人就敢登陸,簡直視我們是無物,我現在就帶兵將他們統統殺光。”
“風伽異不許輕敵,那天策軍敢於這麼做,自然是有恃無恐。”閣邏鳳站了起來,傳令道:“點齊太和城所有可調動兵馬,本王親自率軍攻打。”
等閣邏鳳帶著三萬多大軍趕到戰場的時候,三千天策軍的臨時陣地工事已經構築完畢,壕溝挖了兩條,中間的間隙裡扔滿了鐵蒺藜,第二條壕溝後面是一圈鹿砦,鹿砦後面是一圈拒馬槍。
與當初在占城擺的陣型差不多,拒馬槍後面是四層密密麻麻的軍陣,第一排是鐵盾長槍兵,後面三排強弩兵,軍陣的兩側則是投石車和八牛弩。一共三個方向,四個軍陣,五個投石機和八牛弩方陣,嚴陣以待。
這算雙方第一次打陣地戰,本來南詔軍應該是守方,但前面他們沒守住,現在就變成了攻方,因為如同他們攻不破這個軍陣,兩萬天策軍就會源源不斷運送過來,太和城就可能一天之內被攻破。
所以,即使對方如此嚴陣以待,即使天策軍的兵甲遠勝過他們,閣邏鳳還是下令從三個方向開始強攻。
雖然閣邏鳳這次一共帶來三萬四千兵馬,帶戰場地形就這麼大,三萬多人並不能一起上,只能分批分批地上。
這些被天策軍逼到絕路上的,被閣邏鳳煽動地熱血沸騰的南詔兵,彷彿如潮水一般,一波接一**地衝向天策軍這塊礁石,然後還沒衝到就紛紛被拍得粉碎。
天策軍火力太強了,遠端對射,南詔軍根本不是對手,只能身穿盔甲,手持盾牌衝鋒,但不等他們衝進八十步,就是一輪箭雨齊射,他們的盾牌盔甲根本抵擋不住,這些悍勇無比的南詔士兵紛紛想割麥子一般被強弩射倒。
然後有幾次,好不容易快衝到壕溝處的時候,對方的投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