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還真的有什麼密切的關係?
她只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少,有心一探究竟,但看看林逍虛弱憔悴的樣子,和那會兒在院子裡初見時又已經判若兩人,不由又泛出些不忍來。
“孩子……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你娘……婉兒……還有你;到現在……我也已經沒有多少時候好活了,能在臨死之前……看見你……真正此生無憾了……”林逍不知道是不是心情過於震盪,導致消耗了體內最後一點氣力,雖然有參湯吊命,有武青內力相護,但氣息仍舊是越來越弱,偶爾咳上一咳,都是嘶啞而無力為繼的感覺。
而此時他卻萬分艱難地翻過身子,探出手來,竟是伸向了楚歌。
楚歌心中泛上一陣酸澀,連忙坐過床邊去,握住了他的手,垂下雙睫遮住眼中的氤氳,強笑道:“林伯父放心,有武將軍在,有那麼多的百年老參,林伯父不會有問題的……來日方長……林伯父還是先不要想過去的事了……”
武青也是心急如焚,源源不斷地給林逍輸送著內力,卻只覺得如泥牛入海一般,竟是空蕩蕩無處著手,心中知道林逍終究是要走到了那一步了,哽咽著道:“師父,先不要說話了。小侯爺說得對,來日方長,我們讓他住下來陪你好不好?有話,可以慢慢聊……”
可林逍卻依然努力地睜大雙眼,費力地在楚歌臉上逡巡。而他握住楚歌的那隻手也抓得緊緊的,似乎全身的力氣都用在這樣兩項工作上了。
“林伯父……你歇一歇……”楚歌的聲音也帶了些顫抖。
林逍卻忽然閉上了眼睛,手上的力量也鬆懈了下來。
“林伯父!”楚歌失聲。
而此時的武青衣衫全溼,已經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明知無用,卻越發拼盡了全力似地輸送著內力,竟已經和洩功一般了。
過了片刻功夫,終於林逍再次睜開了雙眼,勉強笑了一笑,精神卻似乎好了很多。
“傻孩子,林伯父這不是攢些氣力好說話麼?”
楚歌淚水順著腮邊潸潸而下,只點著頭,哽咽著。忽然她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叫道:“鄭石快來!快來!鄭石!”她心情急迫,偏偏又不敢高聲,只怕驚著了林逍,那樣的聲音便顯得有些悽慘。
鄭石他們兩個人其實早在門外候著,裡面的情形他們也些微猜著了少許,但是卻不明白為什麼武將軍的義父過世,小侯爺卻如此感同身受,難道,兩個人的關係,在他們什麼不知道的時候,竟然已經有所發展了嗎?
聽見楚歌呼喚,鄭石連忙開門進去,眼睛一掃間,就明白了楚歌呼喚他所為何來,連忙過去,要協助武青替林逍輸氣續命。
然而林逍的反應卻是明顯的拒絕。他又握緊了楚歌的手,另一隻手卻微微一翻,連武青替他輸氣的手也擺脫,反而顫巍巍將武青的手也抓在了手裡。
鄭石此刻心中卻是大駭,不像楚歌對武學只是微末了解,他本身就是一個高手,自然知道這看似簡單的動作,卻是極富技巧,非數十年浸淫,斷斷達不到如此妙到毫巔的境地。然而這樣一個垂死的殘疾病人,卻如此駕輕就熟地使用了出來,由此可以想象,林逍當年,無病無傷的時刻,曾經是一個怎樣光輝的存在!
林逍一抓之後,氣力又盡,再次歇息了片刻,又顫抖著再次努力,抓住兩個人的手逐漸靠攏,靠攏……原來他的意思,竟是要把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
楚歌看出了林逍的目的,連忙主動傾身過去,握住了武青和林逍的手,這樣三個人四隻手,便在一片悲慼之中,緊緊地相握了。
林逍臉上流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又一次勉力開口:“你們……都是我最牽掛的孩子……林逍將死……只求……你們好好相處……好好在一起……”
“師父,你不要說了。長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