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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傑日達,您的身體可好些了?能受得了旅途勞頓嗎?”抱完了列寧,赫斯曼又和列寧的老婆擁抱——列寧則對克洛伊做同樣的事情。
“我還好,”克魯普斯卡婭笑著回答,她患有嚴重的甲狀腺功能亢進症,在瑞士療養對她的健康非常有利,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能離開瑞士這個沉悶的地方讓我和伊里奇精神煥發,我想革命工作才是最好的療養。”
列寧夫婦很不喜歡瑞士,主要是討厭瑞士人,因為他們(包括瑞士的****)都把釣魚、晾衣服這些事兒置於討論****組織問題之上——列寧同志曾經想幫助瑞士勞動人民鬧革命,但是瑞士的****同志對革命的興趣不高,他們總是釣魚和晾衣服不去和列寧討論造反……
“費拉基米爾。伊里奇,火車已經準備好了,”克洛伊這時用歡快的語調對列寧說,“德國鐵路部門中有我們的同志(指德國社會黨****的人),他們為我們安排了一列特殊的專列,從蘇黎世直達薩斯尼茲,列車上都是我們的人!”
克洛伊。馮。海因斯貝格指了下身後一列由一個火車頭和六節車廂組成的專列——克洛伊和赫斯曼就是乘坐這輛專列從柏林過來的。和他們一起的只有火車司機、餐車上的廚師和二十名攜帶著毛瑟1912軍用手槍(就是中國人說的盒子炮)的便衣德軍。
“那真是太好了,太感謝德國同志了。”列寧當然知道赫斯曼和克洛伊都是替威廉二世打工的,但還是一本正經地裝糊塗……當然,德國方面也不想公開支援布林什維克。因為這件事情有點壞帝國主義戰爭的規矩。
“時候不早了,我們先上車吧,請跟我來。”克洛伊看到陸陸續續已經有很多俄國革命者到來,便熱情地請列寧上了火車。赫斯曼也緊接著將克魯普斯卡婭請上了同一節車廂。
這節車廂是火車頭之後的第六節車廂,也就是最後一節,前面是餐車。車廂內打掃得非常乾淨,地板上鋪著鬆軟的地毯。車廂內有六個穿便裝計程車兵,看到赫斯曼上車,全都筆直立正。這六個士兵佔了靠近餐車的六排座椅——一共有三十六個位子,除了六個位子是給這六名士兵的,其餘三十個座位上都擺放著兩個用封條封起來的皮箱,他們顯然是在守護這些箱子。
“那裡是一百二十萬金馬克(面值都是20馬克,一百二十萬金馬克就是六萬枚硬幣)!”克洛伊用俄語告訴列寧,“是我們德國社會黨人的一點心意。”
這謊話編的也太假了,如果是一萬兩千金馬克,德國社會黨人或許還有辦法籌集。但是一百二十萬金馬克恐怕只有威廉二世才能毫不費勁的拿出來。
“太感謝了!實在太感謝了!”列寧同志繼續裝糊塗,激動地握著克洛伊和赫斯曼的手,“我們俄國布林什維克永遠,永遠都不會忘記德國人的幫助。”
他用了德國人,而不是德國同志,這彷彿在暗示什麼。
赫斯曼和克洛伊互相對望了一眼,赫斯曼用俄語道:“這只是第一筆,稍後還會有更多的款項和武器。只要對俄國革命有利,我們都願意提供。”然後他又從一隻黑色的手提包中取出一本小冊子,親手遞給列寧,“這是皇帝陛下親自撰寫的關於世界新秩序的小冊子,您也看看吧。”
威廉二世不僅給了金馬克,還親自寫了本薄薄的書,印了幾十本讓托爾小組的人(就是赫斯曼)去發給從瑞士返回彼得格勒的革命家們,以便指導他們革命(這和赫斯曼無關,完全是皇帝本人異想天開)。
這個時候,以列寧秘書身份活動的阿曼德指揮幾個身強力壯的布林什維克扛著列寧的行李——主要是書和手稿,列寧在瑞士居住了很長時間,主要從事研究和寫作——上了火車。
“阿曼德留下,其他人都去別的車廂。”列寧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