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後來成為法國布林什維克黨領袖的馬賽爾。加香,他現在是法國國會議員和《人道報》總編輯。在他的領導下,法國國內就爆發了多次反對巴黎和會瓜分世界和干涉俄國革命的抗議。
“他們能迫使法國當局改變立場嗎?”赫斯曼問。
“短期內還不行,”拉剋夫斯基立即回答說,“但是法國畢竟是一個民主國家,民意多少有點作用。如果法國資產階級政府在匈牙利遭受挫敗,那麼民意就會迫使他們改變干涉俄國的政策。對德國也會有好處……你知道的,現在法國資產階級非常好戰,但是他們的人民很厭惡戰爭。”
打死了一百二十幾萬,起碼還有相同數量的人重傷落下殘疾,還有很多人在戰場上得病死去。對於3900萬人口的法國而言,損失絕對可以用慘痛來形容,人民厭惡戰爭是很正常的。實際上,在美國參戰之前,法國也已經站在了革命的懸崖邊上,是美國人拯救了法國。
但是這並不等於法國人可以沒完沒了地承受戰爭!
原來列寧的策略是利用匈牙利革命促使法國內部生變。赫斯曼琢磨著,這樣的政策未必能在《凡爾賽條約》簽署之前生效,但是長遠來看對德國是有利的。一旦法國內部的反戰力量壯大,執政的法國當局就會被迫採取避免戰爭的政策。
這就能讓德國在戰後稍微擁有一些反抗《凡爾賽條約》的力量。
“所以讓法國人在匈牙利遭受失敗會比讓他們取得成功對德國更加有利。”拉科夫斯基把話挑明。
“這是顯而易見的,”赫斯曼思索著說,“不過要讓法國在匈牙利失敗,我們兩國必須通力合作。”
“對!當然要通力合作!”拉科夫斯基笑著點點頭。
“我們合作的領域應該是非常廣泛的,匈牙利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赫斯曼接著又說,“我想,雖然我們和你們在對待私有制的問題上看法不同,但是我們兩國都被以英美法為首的協約國壓迫,都是被壓迫和被欺負的國家,都需要去反抗這種壓迫!”
“對,我們都需要去反抗協約國!”拉科夫斯基重重點頭。
“不僅是我們,所有被協約國壓迫和欺負的國家,都應該團結起來反抗!”赫斯曼說,“至於德國和蘇俄,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他們對我們的威脅非常大!但是我們兩國之間又存在分歧,分歧同樣是巨大的!而我們兩國的合作又會帶來巨大的利益……外交、軍事、經濟上面的巨大利益。所以面對共同的威脅和巨大的利益,我們不應該讓分歧影響合作。”
赫斯曼看著拉科夫斯基,“但是我們兩國不可能結盟。”
“對,不可能結盟。”對此,拉科夫斯基沒有異議。現在的德國還叫“德意志帝國”(正式的國號沒有改),不是“德意志蘇維埃共和國”,所以和匈牙利是不一樣的。
“但是我們兩國之間又存在特殊利益。”
“是的,存在巨大的利益。”
赫斯曼一笑:“那麼請容許我發明一個新的詞彙來形容我們的關係,我們是:戰略合作伙伴。”
戰略合作伙伴?這個名稱有什麼意義?拉科夫斯基正想提問,赫斯曼卻主動解釋道:“這意味著我們之間的關係,要遠比我們兩國和美國、英國、法國等國的關係親密。在經濟、軍事、外交等方面,我們的合作應該優先於同美國、英國、法國等國。”
這個意思說白了,就是以後蘇聯有大生意要先照顧德國,然後才是英美法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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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還不是社會主義
從普斯科夫前往莫斯科,700多公里的鐵路,在世界大戰前火車跑上十個或十二個小時就能到了。可是在1919年春天,赫斯曼在這段長度只有700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