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裡,不捨不棄。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這是李博谷在臨終前從口中最後吐露的隻言片語的出處了,馮喆不知道該說什麼,李博谷說這些也未必都是出於對自己和李玉關係的誤會,但是卻說讓自己和李玉要好好的。
默然相愛,寂靜歡喜,能做到事實上很難。
風愈加大了,將樹枝子吹的亂擺,馮喆在前面為李玉開著路,李玉的視線隨著他的身影高低起伏,心裡嘆氣,希望總是美好的,可是終歸是希望罷了。
回到鎮上,高志邦要去縣裡辦事,將李玉捎了回去,馮喆到了老政府大院前拐了進去,這一段因為忙,也沒來看屯一山,前幾天朱陽關的李凱旋和馮喆喝酒,馮喆知道他那個鎮出產菸葉,就要了一些,但是一直放在車後備箱沒機會給屯一山,這會倒是很順路。
“這菸葉不好,”屯一山一如往常的躺在門前廊下的椅子上聽著收音機裡咿咿呀呀的唱著地方戲劇,馮喆從屋裡拿了杯子給自己倒了茶水喝著,聽屯一山對菸葉評頭論足了一會,雨點就落了下來,打在滿院子的樹葉上唰唰作響。
雨越來越大,難得忙裡偷閒,馮喆就動手開始準備下午的飯菜。
一切似乎回到了往昔,唯獨就是電話不斷,提示著馮喆如今的身份已經和往日不同,終於忙完,兩人正在吃著的時候,李凱旋的電話打了過來。
李凱旋因為在涇川市被小姐給玩了那事讓馮喆撞見,本來就想和馮喆發展關係,這下反而有了理由,三天兩頭的找馮喆喝酒吃飯,這會張口也是:“馮老闆,來吃飯。”
馮喆怕李凱旋過來蹭飯,就說自己正和本家的叔叔吃著,李凱旋聽了只有說自己單練了。
客氣兩句,李凱旋說:“老弟,今天找你還有一件事,請給點面子。”
馮喆笑說:“除了項上人頭,你老兄看上哪請隨便。”
李凱旋也笑:“你們鎮上今天將什麼寺窪村的村幹部給連鍋端了?”
風聲都傳到朱陽關鎮去了?馮喆不能說不知情,嘴裡嚼著飯嗯啊著,李凱旋說:“其他人,我就不多嘴了,那個劉秋華劉春華的,你老弟上點心,該罰就罰,要沒多大事,就讓人回去,我回頭讓他們感謝你。”
“怎麼回事?我這會有些糊塗。”李凱旋直接的點名說了劉春華和劉秋華,這讓馮喆訝然。
李凱旋嘆氣說:“實不相瞞,你老哥我這個位置,多虧了易部zhang的大力支援,他家侄子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說,知道了,就要囉嗦兩句,我也就是張老臉了,你老弟要是覺得還值錢,就擔待點啊。”
劉秋華是易本初的侄子?
天上猛地一個驚雷,閃電嘁哩咔嚓的連續閃鳴著,耀的人眼前慘白一片,雨被風吹著斜斜的飄著,幾乎就要落在馮喆和屯一山的腳下,屯一山紋絲不動的在吃著飯,馮喆藉著這個機會心思迴轉,問:“我說老哥,你沒搞錯吧?易bu長可是姓易,和姓劉的怎麼都是兩個姓,什麼侄子?”
“易部zhang是劉氏兄弟的姑父,易bu長的妻子是劉秋華的姑姑啊。”
原來這樣?馮喆一直就在想為什麼劉秋華在寺窪村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原來有易本初這個縣領導做後盾,可是為什麼劉秋華以前沒有將這層關係給敞開了說明呢?
比如說劉二春要求入黨的事情,要是有人給暗示一下,還能通不過?
“據我所知,易領導以前生活條件是不行,他和劉秋華姑姑的婚事劉家人不同意,但是這位姑姑還是嫁了,結果,兩家幾乎斷了親,也就是最近這幾年,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