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生活”中,一點點的,再找不到彼此身上的優點,他們能看到的,都是彼此身上的缺勤……
如果道林放了個屁,宏宏會說:“我說你 文明點好不好?要放就到廁所裡放去,別打這兒噁心人。”
宏宏早起有化妝的習慣,以前道林就覺得很好,但現在每每看到她在鏡子前的裝弄自己,道林也會不耐煩的說:“我說你大清早的,不讓人睡是不?就你那張坑坑窪窪的臉,怎麼填也是填不平的,弄得和個妖精一樣的,你去勾引誰呢……”
一段由戀情轉入了過生活的感情,就好比在茫茫江海中,逆風行使一尾無人孤舟,只有退,沒有進。
如此如此,二人的感情日益失衡,在一起除了煩惱之外,再無其它可言。
二人的感情在生活一點點的磨礪下,開始步入白熱化,三天一吵是家常便飯,五天打一次架,也不再是為稀奇,有時甚至鬧的韁了,二人便大打出手來,在那房間裡,你打我一拳,我抓你一爪,你回她孃家來,我扎東西摔電視,仗兒打得好不激烈熱鬧。二人也曾試著過分手分了兩次,但後來又覺得沒有彼此很不適應,便又重走回到了一起,如此反反覆覆,就正如魯迅先生所說的:一對相處日久了的戀人,就像是那冬天裡的豪豬兒,由於天氣太冷,於是便想到聚到一塊兒來取暖,靠的近了,自已身上的刺又會傷到對方,於是痛了,又選擇離開,離開了再又感覺到冷,開始回溫那在一起時的溫熱,又再聚到了一起來,然後又刺痛對方,又分開,冷了,又再聚首……如此的無限迴圈,直到天氣一點點的熱起來(以上已不屬原意)……
可是,戀人之間的冬天如果過去了,迎來的,難道還會是春天了嗎?
二人就這樣,打著鬧著,在一起掙扎著,苦苦的堅持著這一段已經淡化的感情,誰也不知道對方和自己,到底還能夠再撐到多久?
道林上了樓,用自己房門的鑰匙開啟門,如“大爺回家”般的把腳上的鞋子一踢,開啟了燈,大步沉聲的走進了房間裡,嘭的一聲,拉開了臥室的門。
宏宏睡得正香沉,給道林這麼著一弄,驚醒了過來,心中自是煩惱萬分,脫口而出道:“喂,我說張道林,你就不能輕點嘛?沒見我已經睡著了嗎?都工作了一天了,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的休息一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道林把重重的外套隨手一丟,不理不顧,重重的把身子靠在了沙發上,一邊開啟著電視機,一邊開大聲音,一邊對床上被窩子裡的宏宏道:“喂,你給我去下碗麵,我到現在飯都沒吃,很餓呢。”
宏宏一聽,不幹了,口中囔出著聲音:“喂,張道林,你有毛病啊你,我和你說,你別太過分啊,我宏宏不是你張家請來的傭工,幾點啦?啊?你大半夜的跑回來,把我給吵醒了,我都不說你,你還敢叫我爬起來給你做面?哼,那邊有鍋有碗,想吃啊?自己做去。蒙指望讓我來伺候你!”
“呵,是啊,是不能指望你來伺候我了,現在和從前怎麼能比?我記得,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不管我回來的多麼晚,你都會在家等我,弄好吃的,不會一個人就去睡覺……”道林忽然的嘆了一口氣,語氣中顯得有點無奈有點委屈,有點深沉、有點感慨,這讓宏宏感覺到了不對勁,道林的這一席話,讓她僅剩的一點睡意全無,她緩緩的爬起了身,敏感的她,意識到了點什麼似的穿了件外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