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許褚身側的步兒眨動著眼眸,“好了,東西放下,你們出去吧!”
看眾人殷勤的退了出去,步兒轉首看著曹衝,“她不是好人。”
“嗯,”曹衝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火筒,“許褚,這是危急的時候與父相聯絡之物,你現在就發出,一個時辰之後,父相的人應該找到此處了。”
雖然不明所以,但許褚仍然悄無聲息潛到屋外,找了一個人少之處,舉火點燃了火筒,直看得那縷紅光在空中閃爍後冉冉消失,這才退回屋內,緊閉了房門,卻見步兒和曹衝仍然伏在欄杆旁,桌上的點心和茶水均未動過。
平日這兩個孩子最喜歡這樣精緻的細點,今日竟然一動不動,想必定有古怪,許褚也不多問,只是徑直走到身後,向下張望。
此時已經開始開始比試,那四位姑娘仍然青紗垂面,只不過她們此時的坐姿與初時已完全不同,她們統一側身而坐,左腿搭在右腿之上,左腿的長裙已拉至膝蓋處,露出纖美的小腿和晶瑩賽雪的肌膚。
“大家都知道,真正的美人兒是冰肌玉骨,”說話的,是一個青衫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獐頭鼠目長相令人討厭,更兼之唇上的兩撇鬍須,隨著他說話,紛亂的移動,更令人覺得厭惡,“肌膚應該滑膩如綢,我們這一關將用上好的墨汁加上硃砂更在美人兒的膝蓋之上,誰膝上的硃砂香墨最先滴落,此局便勝出。”
真真的新穎,就連許褚也看得呆住了,只見四個女子手中硯臺,齊齊上臺在那四個比試的女子身側跪下,那獐頭鼠目的男子在臺上來回走動,“為以示公平,我們需要四位貴賓上臺為我們比試的美人兒點上香墨,不知那位貴賓願意上臺相助?”
一時間,座中手臂林立,那男子故作為難,隨意指了四人上臺,其中一人便是曹丕,他顯然屬意身穿鵝黃衫子的女子,徑直便到她身前站定,滿面笑意的拈起沾了墨的筆,俯身在那女子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那女子故作嬌嗔,手中的綢巾輕輕拂過曹丕的臉頰,引起一陣鬨笑,看曹丕得意洋洋的直起身,那面上的笑容說不出的****。
“衝弟,”步兒疑惑的拉了拉曹衝的衣袖,“你覺不覺得曹丕面上的笑容很奇怪?”
“嗯,”曹衝同樣的疑惑,許褚害怕他們詢問自己,正要想法敷衍過去,曹衝卻轉過首,“我也覺得二哥的笑容有些古怪,似乎從未見他這般笑過。”
長出了一口氣,靜心看了下去,此時上臺的四個男子已經持筆站好,只聽說話的男子一聲斷喝,四人齊齊將筆落在女子的膝蓋之上,隨即他們退到一旁,與眾人一同靜心檢視墨滴落的狀況,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穿鵝黃色衫子的女子膝上的墨最先滴落,聽著眾人的歡呼,曹丕似乎為自己的眼光得意,神采飛揚的走下臺。
在一片混亂之中,第二輪比試已開始,一面巨大的鼓被抬到臺上,奇怪的是,向上的一面卻沒有鼓面,幾個女子手捧著一匹白綾走到臺上,然後笑容滿面的將白綾展開,蒙在鼓上,然後手拉著白綾,在四面坐下。
待那些女子坐定,那男子笑道:“眾位也知道,真正的美人兒應該身輕如燕,行走之間,煙視媚行,如弱柳扶風,這一局,咱們就請四位姑娘到這白綾作面的鼓上輕舞一曲,白綾最後破裂的,便為此局的贏家。”
這樣的比試真真的有趣兒,許褚津津有味的看著那男子在黃衫女子身後的杆上繫了一朵紅花,卻聽步兒和曹衝輕聲討論在此局中誰會獲勝,他們兩人均傾向於那鵝黃衫子的女子,因為四個女子當中,她的身形最輕盈,在心裡,禁不住也贊同他們的意見。
很快比試就開始了,最先上場的,便是那黃衫女子,看她優雅的脫下繡鞋,小心翼翼的站到白綾之上,舉袖而舞,伴舞的樂音是坊間頗為盛行的蒹葭,可惜她只跳了三節白綾便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