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想要大聲的怒吼,瘋狂的吼,可是這一刻我不能發聲,我只能感覺到渾身每一寸肌膚都朝著我的大腦傳來劇痛。
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
我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大腦卻是始終保持著清醒,我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能清晰的感知來自身體之中每一處的痛楚。
要是真的被這樣的水淹沒的話都會大腦缺氧,最後死亡。
我現在還在這樣狹窄封閉的空間之中,而且淹沒我的還是濃度極為密集的屍血,屍血要比活人的血液要粘稠得多。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感覺,讓我感覺到了一股從所未有的恐懼,這種恐怖來自內心深處。一種第絕境的畏懼。
這一刻我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境。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我渾身的疼痛緩緩的減小了,這一刻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甚至這一刻我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我就感覺自己只有一個大腦存在一般。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多想看一看此刻我所處的屍血滿棺的情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了一股無比的舒服之感,這種感覺就如是一個極為疲憊的人躺在了一張再也舒服不過的大床上,一開始我還努力的堅持著讓自己不睡去,可是最後實在是堅持不住,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多久睡去的,總之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地葬之棺的棺材蓋上。
我不知道自己多久睡去,但是我進入了一片神奇的夢中。
在這個夢中我看到了我想要看到的所有人,不過這些人都是背對著我,並不讓我看到他的臉。
我站在老家土門村的村口,看著那一步步走向我們家的女人,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翡翠色的長裙,挎著一個籃子,她的步伐輕盈,每一步都將她那曼妙的身材展示出來,我一時好奇便險要看看她的臉,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朝著我們家走去,我看到了我們家還是那種舊時的泥牆,用竹子編織後然後塗上一層泥巴那種的房屋,屋頂蓋了少量的瓦,剩餘的便是茅草。
這個女人一步步朝著屋子走去,這會兒我還看到了在屋外一個寬大的背影正在整理剛剛從地裡挖回來的紅薯,那寬大的背影我一看便知道是父親,這個女人走到父親的身邊,二話沒說便蹲下來和父親一起將那剛挖的紅薯放到籃子裡。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媽媽?
三爺爺說過我媽媽很漂亮,還有一個十分美麗的名字,叫做雨馨。
我一步步的朝著我們家走去,如今我們家早已經重新修建過了,但是這個屋子父親還保留著,說是給自己留一個念想。
就在這會兒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天行,是父親的名字。
父親連忙應了一聲,便朝著屋子裡走去,接著這個穿著翡翠色裙子的女人也是走了進去。我不斷的走近,想要一探究竟,可是就在我走近的時候,整個屋子瞬間消失了。
我的眼前瞬間出現了無數我從來都未見過的事物,妖魔鬼怪,無數的名山大川,無數的功法玄寶,可是這些都如是夢幻泡影,我一觸隨即破碎。
突然天際出現了一個聲音。
“楊森,你膽敢顛倒陰陽,破壞蒼天命數,受死!”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站在了一片巨大的荒原之中,腳下的原本還有的房屋,高山流水瞬間化作了一片荒漠,這片荒漠和我之前在畫中乾坤看到的一模一樣。
“死!”
一個聲音將我瞬間驚醒!
我豁然坐起身這一刻我竟然看到熟悉的房間,我自己確實坐在地葬之棺之上。
我連忙轉身站起,這會兒地葬之棺那晶瑩的棺材蓋子上突然顯現出了幾行字。
天因地果,天陽地陰。
陰陽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