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差不多。”…;
“除了橋外,渾河(盧溝河)上的冰層能不能通行?”
“可以,人馬都能過,大車應當也能過。”
“建奴的哨騎往哪個方向多?”
朱國斌停頓一下回道:“這,這個不清楚,我們的人沒有遇到建奴哨騎,據幾名逃難的人說,有人看到一隊韃子曾圍著固安城池檢視。”
“按你的估算,到固安附近的韃子斥候如果回營,最晚什麼時候回去?”
“如果韃子大營還在南苑附近,午時就得往回走。”
陳新點點頭,雖然朱國斌的報告不夠詳盡明確,但文登營騎兵和夜不收都少,情報收集能達到現在的程度已經不錯。
陳新把頭轉向代正剛等人:“各位,該如何行動,聽聽你們意見。”
代正剛道:“韃子既然從北面移營到京師南面,那良鄉和房山很可能成為韃子攻打的目標,也可能已經在向南往固安、涿州移動,咱們不如就近進入固安,一來保一方百姓,二來可以有城池依託,不至於在野外遭遇大隊建奴。”
朱國斌也道:“韃子此次深入京畿,沒有固定城池,且宣大關寧兩軍仍在,分兵可能不大,又隨時可能移營,因此哨探的範圍不會太遠,據那兩個關寧兵說,他們到京師之後停了兩日,我估計他們的哨探時間便是每次兩日,固安離京師百餘里,我判斷固安附近都是哨騎,他們上午已經出現在固安附近,應該是昨天就出來的,今日必定返回,如果他們帶回的訊息認為固安很好攻擊,那固安很可能成為韃子的攻打目標。”
陳新頭微微壓下,把手抵在下巴上摩挲,他不但擔心建奴的攻擊,還擔心到京師之後的情況,宣大和關寧兩軍戰力大損,只要有軍隊到達,必定被那些想當然的文官逼著去飛蛾撲火,光憑溫體仁未必能擋得住,原先的預想缺少了這一節,他正在重新考慮去京師的時機。
建奴的兵力到底有多強,他突然有點沒底,現在建奴移師畿南,如果真的有建奴哨騎出現在固安附近,建奴便可能要搶掠固安或涿州,自己如果繼續往前,就很可能與敵人在野外遭遇。大軍離建奴已經不遠,隨時可能被發現,風險太高的話,他寧可放棄這次政治投機的機會。
陳新問道:“國斌,固安的城防如何?”
“十分殘破,多處被雨水沖塌的城牆都沒修補。牆頭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還是普通民戶,怕是既不固,也不安。”
陳新抬起頭,決定繼續前進一段視情決定,對朱國斌和蒲壯吩咐道:“放出所有騎兵和夜不收,我部周邊十里內,遇敵斥候,立即攻擊,盡全力爭取捉生。”
說完又對其他幾個主官道:“中軍衛隊負責清理路面,大隊一刻鐘後出發,按戰地行軍模式,全部披甲,各火銃隊備好火種,今日到劉村紮營,中間不休息。通曉全軍,現在開始,軍法官和主官按戰場紀律執行軍紀。”
“是,大人。”幾個軍官都神情嚴肅,開始執行戰場紀律,原來有些打棍子的,現在就是斬首了。
代正剛應命後,對陳新道:“大人,為何不到固安城下紮營,這樣更利於防守。”
“一到城下,看見的人太多,我軍行蹤便無法保密。”陳新有些敷衍,其實他最擔心是到了城下不好逃脫。
“可明日又如何行動,繼續前進一旦被發現,野外被建奴大軍合圍,可就。。。”…;
“明日原地駐防,先不要行動,將所有旗號收起,打聽清楚建奴行蹤再說。”
幾人正商議著,他們旁邊的官道上發出一陣吵鬧聲,朱國斌轉頭看過去,在一輛兩匹馬拉的馬車旁,一個車伕模樣的人正在於馬車上的人爭吵,似乎是他不願再趕車。
只聽那車伕大聲道:“通州出來就說好的,老子把你們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