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安靜下來。
陳新走過來對學生們舉起手道:“各位青年才俊願意參軍入我登州鎮,我們非常歡迎。但動員司必須按照計劃徵兵,但我跟大家保證。以後我們有足夠的兵額徵召各位,必定不會辜負大家的一片熱情。”
那群學生兵沒有見過陳新,看他軟軍帽上沒有任何標記,都不知是何方神聖。但他能直接越過營官講話,肯定也是高階軍官。
開始領頭的學生恭敬的道:“這位大人,我們都受過訓。火槍長矛都用過。看了軍報草河堡戰鬥後實在忍耐不住,想去遼東打韃子。光復我漢家山河,請大人能幫我們說項。勸說動員司早日開始徵召下一批預備兵,晚了的話韃子就打沒了。”
下面的一群學生紛紛點頭,臉上滿是期待。陳新溫和的對他們道:“各位的心意本官都明白了,徵召肯定會有的。韃子打沒了不要緊,還要剿滅流寇,還我華夏山河安寧,讓所有同胞都過上登州這樣的好日子。”
下面的學生們紛紛鼓掌喝彩,陳新說得興起,揮著手大聲道:“但還不僅如此,你們都是屯堡校和職業校出來的,你們該當知道,這個世界很大,還有遼闊的土地和海洋等著你們去征服。感謝你們願意成為軍人,軍隊是一個光榮的職業,軍人再也不是低三下四的破軍戶,任何輕視軍隊榮譽的政府都將會被歷史拋棄,今天本官要說,登州鎮永遠都需要熱血的青年和勇士,中國也需要你們這樣的熱情。”
領頭的那個學生激動的大呼道:“為了登州鎮!”
“登州鎮萬歲!”
“登州鎮萬歲!陳大帥萬歲!”
學生們中爆發出一陣陣熱烈的回應,全都是大逆不道的口號。李東華和劉破軍聽到後面無表情,只是偶爾偷眼去看陳新的臉色。以前登州武學中有人曾喊過類似的口號,被訓導司專門派人去單獨談話過,黃思德是不會壓制這種思想的,唯一的解釋是陳新的意思,所以兩人雖然知道一些陳新的野心,卻從來沒有公開說出來過。但是看陳新現在的意思,已經並不壓制登萊的這種思潮。
熱烈的氣氛過後,陳新與前排的學生短暫交談,然後帶著李東華和劉破軍兩人離開,那些學生依然還留在基地門口沒有散去。
幾人走了一段之後,陳新才對李東華道:“有他們在,何愁登州鎮不強,今年打完韃子後,要繼續擴編近衛營。”
“屬下明白。”李東華低聲答應,“從各營反饋的情形看來,去年徵召的兵源確實比咱們在威海的時候好了很多,第一大綱的訓練時間可以縮短三成,兵務司正在準備調整訓練大綱。”
陳新暢快的笑了幾聲,旁邊的劉破軍也道:“確實如此,回來之前我與鍾財生和朱馮都談過,他們都認為近衛第二營的兵源是最好的,無論技能、身體素質還是紀律性,都是以前的屯戶兵源不可比的。尤其是鍾財生,他從咱們威海建軍就在軍中,對其中的變化感受最深,他認為我登州鎮已經超過了戚少保的戚家軍,不過原因他卻說不太明白。”
陳新嗯了一聲,停下腳步靜靜的站了一會若有所思的道:“其實鍾老四說不清楚是情理之中的,若是本官來說。登州很多練兵之法實際都是學自戚少保,並非是本官比戚少保強。登州鎮所以能超過戚家軍。是因為戚家軍只是一支軍隊,憑藉的是戚少保個人的天才。戚少保失勢便不復當年;而我登州鎮卻是依靠著一個完整的體系,這非是個人的能力所能改變的,其中的原因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但能確認的一點是,民有的民事系統功不可沒,沒有完善的民事和教育,就沒有今日的登州鎮,也絕不會有草河之戰的近衛第二營。”
劉破軍兩人齊聲道:“屬下受教了。”
陳新笑了一下道:“說起這個近衛第二營,鍾老四最近在幹什麼?”
李東華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