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大聲道:“奶奶在巴陵那麼多年,背井離鄉吃了那麼多苦,這些都是託他的福,現在記掛著奶奶了,有什麼用?”
“哎呀我的小祖宗喲。”管家趕緊捂住他的嘴:“什麼話你都敢說。那可是皇上。我看你這嘴今後要惹禍 。”
“哇啦哇啦哇啦。”周敬之反抗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管家放開手一拍他的屁股:“躲到書房裡去,仔細老爺逮到你。”
周敬之一哼,負氣加快了腳步。
周雲錦看著表哥的背影一眼, 然後跟管家一禮:“我會好好看著二哥的。”十分得體恭謹。
管家心道:“二少爺要是像小少爺這麼懂事就好了。”摸摸周雲錦的頭:“快去吧。”
周敬之看管家走沒影了。就悄悄調轉方向。周雲錦在他後面忙喊道:“二哥。你幹什麼去?”
周敬之食指豎在唇邊,小聲道:“我去聽聽祖母的病,看那些太醫怎麼說。你在書房等我。”
周雲錦很聽話的點點頭。
家裡院子小,下人也不多,周敬之特意繞開人,悄悄溜道花廳的後窗下,手扒著窗臺往裡一看,廳裡除了伯父和大哥,果真坐了三四個外人。
不知他們先前說了什麼,大哥周懿之正笑問一個八字鬍的太醫:“還請問您說這單腹脹是如何得來的?”
八字鬍定是以為大哥在考驗他,不鹹不淡道:“病就是病,還怎麼來的?”
大哥道:“是病就有原因,找不到根本病就去不了根。”
幾位太醫都被他說的不高興了,那八字鬍道:“總之周老夫就是單腹脹,這是我們開的方子。”將一張紙推到桌子上,
大哥走過去將方子拿個大伯看,大伯又遞給他,他看了一遍問道:“這焦三仙是治什麼的?”
八字鬍未曾開口神色間已洋洋得意,道:“焦三仙,山楂,麥芽,神曲,這些都是消食化積的,老夫人年歲大,用別的藥不妥當,我們這些醫者,可不是隨隨便便就開方子的,這病患身體如何,年齡如何,都要考慮進去。”
周敬之心道:“這單腹脹難道就是食積?”就聽大哥道:“我看眾位大人的方子,好似不貼切。”
哎呀,大哥還會開方子了?
再看大伯,也是一臉同意大哥的樣子,周敬之眼珠轉了轉,將耳朵貼的更近些。
就聽那大夫道:“大公子問來問去,又說來說去,好似就是不信任我們,那大公子自己會看了?”
“只是聽大夫說起,我祖母是病在肝鬱,木鬱則克土,克陽土則不寐,克陰土則脹,自鬱則肋銅,祖母土陰不振,故而胃脘脹滿,實則是肝氣鬱結所致,只消食化積顯然不對,就算調理脾胃都不行,要疏肝理氣才可以。晚輩不是醫者 ,對那大夫說錯不甚明瞭,但各位大人是內行,這五行相生相剋之理要比晚輩懂得多。”
周敬之更是瞪大了眼睛,大哥行啊。
接著幾位太醫有些坐不住了,那八字鬍震驚之餘問道:“他說肝氣所治就肝氣所治?他憑什麼這麼說 ?”
“這個晚輩也說不清,只聽那大夫說,舌頭兩邊是肝膽的反應,還有左手關脈,內行應該很清楚。”
幾個太醫相互對視急眼,最好還是那八字鬍來發言,他冷冷一哼:“大公子是信不過我們的醫術了。”
伯父這時候比大哥先開口,他笑道:“諸位大人,小侄不懂事,不是懷疑眾位大人的醫術,小侄自小好學心盛,只是聽了那大夫的醫理,所以就跟諸位大人賣弄起來,還請諸位大人勿怪。”
周敬之心中震驚:“那大夫是怎麼樣的人,講的頭頭是道的。”
幾個太醫臉色還是很不好看,那八字鬍先站起來,對大伯道:“宮裡派我們來,既然周大人已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