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為人師表應該起的作用。”
許文馨:“我……”
林孝珏一拱手:“好了,您也好走不送,真當我這裡是您家後花園呢?”
這話說的更為苛刻,而且還小氣。
不過她是女人,薛大人都說她是潑婦罵街,她還有什麼可顧慮的?直接把人趕走。
楊澤文替許文馨抱不平,剛說一個字,林孝珏指著他:“忘恩負義,同樣好走不送。”
楊澤文:“……”
白梓岐一笑,抬起胳膊讓他走。
楊澤文羞憤而去。
許文馨是讓自己的學生接下去的,因為他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人,說是辯論學問,其實都是人身攻擊。
傅山暗暗擦了擦汗,心想我當時還好沒與這位公主為敵。
許文馨和薛大人一走,人群中再次靜悄悄的,誰也不說話,是不知道說什麼,難道要說走得好?
當然不能說,但是走的不好嗎?辯不過自然要下臺,名氣大也沒什麼了不起。
林孝珏不知道的,在這次爭論中,他動搖了許文馨和薛大人在學子心中聖上不可侵犯的地位,而且也引起了兩者對她的仇視。
她心想的是我既不是程朱理學的粉絲,也不是程陸心學的擁躉,能讓兩家在我院子裡說幾句話就夠意思了,還想怎麼樣?
她主張的是知行合一,還有一些別的理論,但絕對不是隻唯物的理學,也不是唯心的心學。
見聽課的人好在都在等著她發言,她就道:“我請傅先生來為我自己家人講課,為的是增長知識,修行自己,有人願意聽我們歡迎之至,如果不願意聽,就好走不送,別忘了,我才是這裡的主人。”
別忘了,她才是這裡的主人。
不僅如此,她還是整個辯論的主角。
眾人豁然省悟,今天有三位大儒在啊,可是都被這位公主辯到了。
因為公主既沒有褒揚心學,也沒有讚美理學,她就說了一個主題,人慾既是天理,人慾滅,沒天理。
顯然無論是理學還是心學,這都是不相容的。
可對方都啞口無言。
林孝珏在沒理會身後的人,回過身去向亭中一抬胳膊:“先生您繼續。”
白梓岐等人立即歸位做好,按部就班。
林孝珏剛要坐下,回頭看著薛世攀:“你怎麼還不走?”
“你幹什麼針對我?”薛世攀問過之後就知道自己錯了。
林孝珏是針對他這一門的所有人。
父親和老師都鎩羽而歸。
而且被人說的狗血噴頭,他知道從此以後林孝珏將會更負盛名,因為不管她是潑婦罵街也好,不講理也好,這世上有人發聲,就會有和聲,或多或少。
明顯的,就在此地的人就有不少在暗暗討論她的話,一點也不少。
他們所來是得不償失。
應該就這麼認輸了嗎?
薛世攀站在原地握著雙拳不肯走。
林孝珏冷笑一聲,也沒再難為他。
一切就緒,一如許文馨等人沒有打擾過,因為除了許文馨帶來的人,沒有人走。
他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聽課機會,走幹嘛?
傅山坐下來又要開始講課了。
思路剛整理回來,破牆處忽然傳來尖聲尖氣的聲音:“永安公主,永安公主,可找到您了,太妃有請”
那聲音不算高亢,但是能傳的很遠。
一聽就知道是宮裡受過訓練的太監。
因為太妃這個名次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可望不可即的。
所以眾人都回頭去看來人,離得近的還讓出了一條路。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