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理見晴楓連說帶罵的,心裡湧上了一絲不快,又聽麗萍這樣神呀鬼的,陰影在他的心裡開始擴大著。但又不好發作,只是低下頭不介面。
兩個女人見雨理這樣,還以為是雨理傷心了呢,麗萍就安慰道:“事情已經到了這步天地,也沒什麼怨天憂人的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我看你瘦了許多。雨理。”
晴楓也說:“隊長啊,你可要保重自己呀,看情形雨芬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完全恢復得了的,儘自己的心就算了,她這樣子,”晴楓指了指雨芬繼續說下去,“對你這樣精心的服侍也不會知道的。”
“這,謝謝你們的關心,”雨理為雨芬理了理衣角,繼續說道,“那是我的義務,不管雨芬知道不知道,理解不理解,我都無所謂,我要盡到我應盡的責任。”
雨理給她們兩人一個軟釘子碰。麗萍也開始感到沒趣,就看了看晴楓對晴楓說:“壬兒他媽,我們回去吧,不要再打擾雨芬他們休息了。”
晴楓也會意了,就站起來,走到雨芬床前為雨芬揉了揉頭髮,說:“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隊長,你們歇著吧。”說完就回轉身向門口走去,麗萍也站起來緊緊跟上。
雨理客氣的挽留說:“兩位嫂子再坐會兒好了,走這麼急幹啥呢?”
“回頭還要去出草呢,那短命的山芋地,草來得個多。”麗萍解釋說。“那好吧,哎,把東西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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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想得出來,我們帶給雨芬姑娘吃的東西能帶回去嗎?”說完,兩人已走出了病房門,雨理也不再堅持,就緊跟出來送麗萍她倆。
“活該,看樣子,那小丫頭只能是個傻瓜了,雨理那小子還認真那死理兒,我看,他有苦頭吃呢。”離開醫院後,麗萍才忍著笑對晴楓說。說話間還學了雨芬幾個滑稽動作。
晴楓聽了也幸災樂禍道:“誰叫那小子心腸太惡的,真是老天有眼,現在我看他還神氣什麼?”兩人發洩著胸中的怨氣,邊走邊放肆地大聲講,惹得路人都朝她倆看。
“嘿,你說說看,雨理那小子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災?”麗萍放低了一點聲音對晴楓講。
“以我看那,那小賊的災還遠遠地沒結束,你看他做事有多損呀?先是擠兌我家那死鬼,我那口子已經讓位於你了麼,你就該稱心了,可還是一直不放過我那當家的,直到被他氣死了才算了結。明是安排我去隊辦廠,而暗裡又挑唆廠裡把我安排在最苦的地方,他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說他的下場會好到那裡去呢?”
“說起來也真是的,雨理那小子做事到的確是損的,他善於抓住一點小辮子就把人往死裡整,而且永遠不給你出頭日。”麗萍還牢牢地記著那年被‘捉姦’的場面,這個瘡疤麗萍一揭起來就鑽心的痛。兩個女人就這樣一路上發洩著往家裡趕去。
確實,雨理對於近兩個月來他自己碰到的一連串事情也感到困惑不解。自從他和雨芬公開關係以來,好象是災難一個接著一個,先是自己生病,接著老孃生病,再是雨芬遇禍,也許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和他們作對似的。儘管雨理是無神論者,但當他冷靜下來想想,本來好好的一個家,短短兩個月就弄成這樣,他實在想不明白。難道真象有些人傳說的那樣,他家的祖墳上壞了風水?因為去年整田平地的時候,他家的祖墳正巧礙事,就進行了搬遷,移到了大隊定下的公墓裡去。他父親當時瞞著雨理去叫一個算命瞎子算了一下,算命的東掐西掐的,好一會才發話,意思是雨理家的祖墳不適宜遷到公墓裡去。因此,在遷墳這件事上,雨理和父親也差點鬧翻了,本大老頭死活不同意遷移,而大隊工作組反覆做雨理的工作,也派人做本大老頭的工作,死纏活纏的,雨理當然是共產黨員,工作一做就通,而本大的思想工作就化費了很多精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