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收耕種以外,除蟲這個技術活兒還是有村裡面統一解決,你放心好了,不管怎樣,還是走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的道路。只不過把大家的積極性調動起來,把地種的好一些,把收入提的高一些。”
雨理這一席話是對阿二婆娘講的,也是對在坐的所有人講的,目的是讓一部分有顧慮的人放下包袱,消除疑慮。
慧林也接上去說:“大家有這樣那樣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這件事是關係到全村老小的生活的大事,請大家相信,我們小組一定會根據上面的指示精神來辦,而且會盡量辦得好一些。雨理還沒吃飯,我看大家也回去吃飯,然後再討論好嗎?”
雨理接下去說:“慧林講得對,等我吃了飯,跟原隊委商量一下以後,再跟大家講詳細的情況吧。”說到這裡,人們就開始陸續散去。
待村人散去後,雨理娘端出了飯菜,一家人開始圍坐在一起赤吃飯。聽傳達時象填鴨子一樣,雨理連反思的機會也沒有,放下飯碗,才有空理理思路。
是啊,六年來,自己帶領全村老小泥裡水裡,沒日沒夜的幹,真正吃了大苦,流了大汗,家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五萬多元的公積金根據規定的全額上交,這些辛苦錢上交,恐怕村人會起鬨,工作的難度的確很大。至於田腳的好壞、遠近,東西質量的好壞、新舊等等,在分配的過程中肯定會遇到較多的麻煩。自己倒好說,而那些隊委們,那些刺兒們,稍一不留神,就會引起矛盾。春風裡有寒霜恐怕是免不了的。
當然,他章雨理並不是害怕,再大的風浪也挺過來了,不必說眼前這些了,再說這本是一件大好事,有上級領導的支援,堅信一定會貫徹的人人滿意的,老大房村的村風還是純樸的,自打任容去世後,村裡七觸八犯的事兒就少得多了。顧麗萍也沒有了軍師,老實多了,當然,她那樣的寡婦只要她不七翹八裂,隊上還會照顧她的,分田的事要數她家和楊晴楓家最困難,家中沒了男勞力,收耕種的確是有困難的,作為村民組長,有給他們兩家幫助的義務,有照顧他們兩家的責任。
當楊晴楓中午吃飯時聽到了要分田的事後,心裡就一沉。自己雖然在老公死後,被分配到大隊廠工作,經濟狀況還沒有感到明顯的拮据,但如果要是一分田,那天哪,她一個女人拖兩個孩子要伺弄口糧田、責任田,真比登天還難哪。收場、插秧、施肥等等一系列農活自己一樣也不拿不起來,那如何是好?因此,她想想沒好氣,飯也沒吃幾口,就急得直掉眼淚,放下碗筷直奔任容的墳頭而去,傷心的在墳上大哭一場,嘴裡“我好怨,我好命苦”的嚎個不停。
雖說風不大,但她的頭髮已披散開來,加上臉上沾上的泥土,待顧麗萍得到訊息趕來時,早已變成一個披頭散髮的灰臉無常了。
“唉喲,我的老嫂子,你怎麼啦,好端端的,幹嘛那麼傷心,這是要傷身體的呀。”
顧麗萍邊說邊用力來攙楊晴楓,可由於她人重,就是攙不動,楊晴楓的哭聲反而響亮起來了。也許是傳染的緣故,顧麗萍攙攙攙不起她,自己的眼淚卻簌落落地往下掉了。帶著哭腔繼續說,“嫂子,哭又有什麼用呢,難道他還會活過來嗎,怪只怪我倆命苦,死了的永遠去了,活著的還需活下去呀,您這樣傷心,哭壞了身體有誰會看見呢?”
“我是想隨他而去了,我還有什麼活頭呢。”楊晴楓哭著說。
“我們去了倒容易,可孩子們呢?他們怎麼辦?”聽到這裡,楊晴楓的聲音才稍小了一些。
“沒有孩子,我也不會到今天了,現在要分田,叫我們孤兒寡母的如何是好啊!?”
“不要急,活人總不能叫屁憋死呀,孩子會長大的,再說,隊上對我們這種情況總不會不管吧。”
“怎管,還不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