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決定回國。”齊默笑得很無害,很淡然,似乎將身上所有陰霾全部揮散開去。
回國?這是他可以自行決定的嗎?
“你認為我國皇上會讓你離去嗎?”兩國正在交戰,齊默無疑是一枚重要的棋子,所謂質子,其實也就是人質,皇帝怎麼會放他離開。據她所知,齊默在皇宮已經住了近三年,在這個時候突然將他移來宸王府,皇帝看中的不就是宸王府的守衛嗎?說句不客氣,宸王府的守衛甚至比皇宮還要嚴密十倍,那些所謂的江湖神偷有膽去偷皇宮,卻絕對不敢來偷宸王府。
“他不會。”繼續無害的笑容,不過卻看得沈然心裡有點發毛。
“那你還怎麼回國?”就算他要回國也不用跑來跟她說吧,就不怕她告密嗎?好歹她也是個龍陵人吧。
“這個,恐怕得需要側妃娘娘你的幫忙了。”儒雅的笑容,溫柔的表情,高貴的氣質,怎麼看都像是位天使。
沈然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一把華麗麗的利劍來到她的身後。
“路途遙遠,希望側妃娘娘能夠送小王一程。”他的笑容依然是讓人感到那麼舒服,動作卻跟他的笑容極不相符。
不愧是皇室長大的孩子啊,腹黑起來還真不蓋的,明明做著壞事,卻說得如此理所當然,這算不算是皇室特徵呢?
“齊默不覺得自己有點恩將仇報嗎?”沈然笑了笑說道,半點沒有身為人質的自覺,無視著身後那把刀,自然地完全把那把刀當作空氣。她激勵起他的鬥志,他就是這樣報答的?她算不算挖了個坑給自己跳呢?而那個什麼事都算得通透徹底的男人,在讓她去讓齊默振作的時候就應該有想到這一天了吧?
“是有點。”齊默亦是大方地承認,懶得給自己藉口。兩個人怎麼看都是像相交已久的好朋友那麼談天說地,誰會想會他們談話的內容會如此另類呢?
兩人就這麼出了碧落軒……
書房內,慕容羿宸很隨性地喝茶,好笑地看了一眼有些侷促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材有些發福,此刻的他有些驚魂未定。
“承蒙宸王爺相救,本王不勝感激。”徐正福拱了拱手,頗有劫後餘生之感。
“福王不必客氣,你是怡兒的外公,自然也是本王的外公,本王出手相助也是應該的。”慕容羿宸說著,卻無半點諂媚的意味,反而卻讓人感到他的高不可攀,即使是雄倨一方的藩王在他面前,氣勢也是生生矮了一截。
“說的是,說的是……”徐正福乾笑幾聲,道:“王爺可知皇上為何會突然想要撤藩?”他事先一點訊息也沒聽到,還傻傻跑來京城,差點就讓人給甕中捉鱉了,在他得到訊息,帶著人馬從驛站逃出來後,皇帝仍窮追不捨,派出一大群人馬來劫殺他,要不是慕容羿宸及時趕到,他此時早已在大牢跟老鼠為伴了。
“皇上早已有撤藩之意,本王多次進諫也無法改變皇上的意思。”怪只怪你們藩王不知收斂,竟敢一方做大,皇帝怎麼可能放任著他們的勢力漸大,中央集權那是必須。當然,這些話慕容羿宸是不會說的。
“本王也聽聞過本王為了撤藩的事在朝堂之上,為我們藩王說了不少好話,無論如何,本王還是要多謝王爺。”他這個外孫女婿可真是沒話說,他家怡兒可真嫁了個好丈夫。
“福王如今打算怎麼辦?”慕容羿宸好整以暇地看著徐正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本王想盡快離京,回到藩地去。”只要回了去,老皇帝就不能怎麼樣了,如果逼急了他,反了又如何?
“現在京城戒備森嚴,到處都是在找你的人,只怕想出京沒那麼容易。”當然,以他的能力想送一個人出京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只是他沒有想當好人的打算。
“那如何是好?”徐正福苦惱地說。這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