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包紮好,要是再裂開了,一定會加重傷勢,沈然也顧不得羞澀,伸出去就想去扒開他的衣服。
“你想幹嘛?”慕容羿宸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那模樣像極了良家婦男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她這個色女調戲一樣。
“我要看看你的傷勢。”慕容羿宸那是什麼眼神,搞得她好像有多麼飢渴似的。要不是他這傷是為救她受的,她才懶得去管。
“本王看,你是對本王有不良的企圖吧。”他依然抓著她的手,邪邪地說道。
“王爺……”沈然怒了,語帶警告,他難道不知她會擔心嗎?居然還這麼吊兒郎當。
“我記得昨天有人是叫我‘羿宸’來著,怎麼一覺醒來就變樣了?”比起那讓他們之間產生距離的‘王爺’,更他希望她能直呼其名,相信從她那張嘴裡喊出這兩字一定很甜美。
“我那不過是為了不暴露身份。”對喔,她昨天怎麼就突然叫得那麼順口?
“不客,總之你不叫,我就不給你看。”這廝居然耍起無賴撒起嬌來,要是被他那些手下看見,一定會大跌眼鏡的。慕容羿宸他確定被射的腦子而是背部?
“你……好,羿宸羿宸,行了吧。”直呼其名就直呼其名,還當真以為她會遵守這個世界的三從四德,三綱五常,叫他王爺不過是習慣問題而已,再者也是不想讓人捉到話柄,找她麻煩。
“現在可以讓我看了吧。”沈然繞到他背後,脫下他的衣服,當解開他背後厚厚的繃帶時,眼睛不禁瞪大,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他的背部非但沒有裂開,甚至連一絲血絲都沒有,已經開始結疤了,天啊,這怎麼可能?她行醫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現象,就是最好的金創藥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何況他根本沒上過藥。他難道真是怪胎?
“被嚇到了?”慕容羿宸拉上衣服,似笑非笑地看著吃驚中的沈然。
“有點,你的傷怎麼會好得這麼快?”
慕容羿宸扭頭看看自己的背部,臉上無半絲驚訝,淡定地說道:“我練的武功能夠自行運功療傷,一般的皮肉之傷傷不了我。”若不是也受了內傷,這點傷他會好得更快一些。
“什麼武功這麼厲害?”要是人人都學會這種武功,那多少大夫得失業啊。
慕容羿宸沉默了一下,半晌才說道:“龍吟神功。”
“龍吟神功?”沈然腦海裡突然就浮現了南宮璃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研心訣》是先祖沈研所創,跟開國皇帝所創《龍吟》及宇文族長所創的《玄溟》並稱為當世的三大神功。
如果《研心訣》只傳沈氏傳人的話,那麼《龍吟》應當也是隻傳皇帝吧,慕容羿宸怎麼會有,而且看他的造詣頗深,不像是偷學而來的。
“是慕容家傳絕學,本應只有未來的皇帝才可以學的,只可惜太子體弱,沒辦法練,他怕自己百年之後,《龍吟功》失傳,又怕他其他皇子習去,會引起奪嫡之爭。你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嗎?他竟想到讓我這個‘旁系’去學,在我七歲的時候他就逼著我學了,我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有。他希望我日後能夠輔佐太子,並由我將武功傳授給下一任的繼承人,為了他心愛的太子,他竟連祖宗的規矩都不顧了……”慕容羿宸自嘲一笑,笑聲卻蘊含著無盡的悲涼,同樣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讓費盡心思也要扶他當上帝位,哪怕他資質不足,連後路都為他想好了。而他慕容羿宸卻連一聲‘父皇’都不能叫,甚至要當他兒子登基的踏腳板,這口氣叫他如何能咽得下,既然慕容傲(皇帝)這麼‘信任’他,他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自食惡果,他一定要登上帝位,當這一個名副其實的繼承人。
沈然坐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被自己親人忽視、利用、遺棄的感覺,她懂!她一直覺得慕容羿宸如果不是生長在皇室,他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