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阿緋失望。”
悠遠拉長的尾音,帶著上翹的飄渺,聽在耳裡給人一種極為不真切之感,可墨玉華卻忽的彷彿被萬年冰谷之中拉入灼熱的烈日之下,身上是熱烈到澎湃的暖意。
他似乎又活了過來,“當……當真?”
連說話都不順暢了。
杏眼笑彎如新月,古緋素白臉上第一次起了浸潤眼瞳的暖色笑靨,她伸手捧起面前的茶盞,小呷了口,眸子更眯了點,像是舒服曬日頭的貓兒,慵懶非常,“自然當真,玉華哥自小對阿緋的好,阿緋可是都記得。”
如此,她連喚了兩聲“玉華哥”,彷彿經剛才那麼一遭,瞬間就心無芥蒂,又是十年前那單純可人的小姑娘。
然,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話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聰明如墨玉華,哪裡不曉得這其中的意味,可他拒絕去深想,只要能保住小墨家,且還不與古緋為敵,古緋現今能主動喚他為兄,這便已經讓他很是歡喜了。
氣氛大好,兩人就小時候的事,多聊了會,彼此之間都是言笑晏晏,那張擺在案几上的商契不小心沾染了茶茗,墨跡暈染開深深淺淺的暈圈,就模糊了所有的字跡,成為廢紙一張。
這一趟,繼古家的六間鋪子一墨窯之後,古緋同小墨家也暫時皆為盟約,加上之前墨玉華分到她頭上的兩間鋪子,再加上梓鳶幫忙打理的玄朱坊,古緋手裡頭便已經有九家買賣墨丸的鋪子。
若是叫旁人知了,指不定多驚訝,要知道,就連易州鰲頭的小墨家,在易州的鋪子左右也不過十五的數,而古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手上便收攏了九家。
這九家鋪子,原本的玄朱坊不變,以精緻墨丸為主,且每月接的單子,古緋嚴格控制在十五份,經常能見玄朱坊外面有人拿著銀子也買不到墨丸的時候。
餘下的八家鋪子,古緋也自有打算,她將這八間鋪子全部換了個叫“花間詞”的名,那牌匾還是誘哄著封老幫忙給題的。
其中最大的一間重新修繕了一通,分隔為兩層樓,一樓大堂擺上她專門理出來比較有特點的墨丸,二樓則專門用作文人雅士吟詩作對之用,還發請帖出去,專門請了易州書生才子,十天半個月便開一次詩會。
久而久之,這間花間詞,倒成為易州風流雅士的匯聚之地,自然店中墨丸的買賣就好了起來。
其他七間,也是各有特色,有隻賣彩墨的,有隻出雍容華貴的套墨,也自有制一些比如易墨這種極具州郡特點的墨丸。
這種獨一無二的行商方式,沒多少時間,在易州就眾人皆知,誰人都知,想要買點自己中意的墨丸,去花間詞定能找到。
花間詞鋪中的制墨老師父和夥計,古緋也沒動,原來怎麼樣還就怎麼樣,只是在制墨配方上有改動,她名聲不好,不宜多出面,而梓鳶幫忙打理這玄朱坊,也不適合路面。
一段時間裡,古緋真是陷入身邊無人可用的境地,無法之下,她只得在城中另外接辦了套宅子,讓梓鳶有空便悄悄過去一趟。
梓鳶並不露面,她只差人將賬本送進來,末了看完再一一批覆,半月一次給古緋回稟,其他的事該怎麼做還怎麼做。
是以,誰都不知這易州突然冒出的花間詞東家是何人,自琳琅閣之後,花間詞東家便成為第二神秘的人物。
139 小嬌娘香死我了
煙柳垂眸,扇子一樣的睫毛在白皙的面龐投落讓人心癢癢的剪影,她雖頷首不語,可恰好能見她纖細如天鵝的脖頸,泛著濛濛柔光,叫人想在上面落下痕跡,有幾縷髮絲從耳後垂落下來,劃過低矮的領口,躥入衣領中,順著脖頸的弧度妖妖嬈嬈的更是勾人。
王懷遠呼吸都重了幾分,他盯著面前的貌美婦人,眼不打轉。
此刻,有淡淡